纪燃轻笑，“你们只有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你们现在的一切，都要叫纪燃。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介意逢年过节去荒城监狱看你们。”

他们都试图说服自己，纪燃刚才那话只是于悲伤至极，没有别的目的。然而，并不是。

话毕，秦笙冲将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摔碎在地上，“你是我们生的，你还想跟我们斗？”

他俩又吵起来了，这是撕破脸了，终于不用在纪燃面前演绎夫妻恩的戏码了。

纪燃还在那张离婚协议上，“我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也谢谢你们给了我你们的自私、贪婪，让我跟你们一样，关于这一，我铭五，不然，我也不会，要你们现在的一切。”

纪仲良、秦笙随其后，他们也不再发声, 持观望态度。

秦笙没听懂，“啊？”

秦笙和纪仲良无话可说了。

纪仲良瞳孔收拢，“你什么意思？你要什么？”

纪燃无所谓，“录音已经发给别人，就算没发，你不知同步备份？”

纪燃重复，“你们把你们那一块划分的那么清楚，我的呢？没有一项有写。”

秦笙决定先解释一，“儿，妈不是要赶尽杀绝，妈给你爸留了房产。”

纪仲良翻个白，“跟着你才特么学不了好！你别诱导我儿了，我儿，人自己有主意！”

秦笙瞪他一，“你别以为儿会向着你，这些年你恶事尽，阎王爷都不收！”

纪仲良知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了，无论是输在秦笙手里，还是纪燃手里，都过不了了。

秦笙不这么认为，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能就这样结束，不能……

纪仲良也没听懂，又或者说，他难以接受话是从纪燃中说来的。

他吻轻松，却有一冷冽在其中，秦笙和纪仲良无一不被冰的脚底发寒，周颤抖。

纪燃把手机掏来，淡淡：“你们的话，我录了音，加上你们这些年带回家的或多或少的证据，还有你们睡的未成年，应该够你们蹲个十来年。我呢，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

纪燃在玻璃碴里，攫起初始那份离婚协议，略看了，还真是，净。

纪燃任她拽着，“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当然，从现在开始，我会雇佣私人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别怪我防的太严，是你们心太坏，我不想拿我自己冒险。”

她决定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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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看着纪燃的侧脸，从没有一刻，觉得他那样陌生，而明明他也没错。

连疼也不想演了，果然是演的太累了，到了。

纪燃接着，“所以只要你们成全了我的权益，我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秦笙不接受，“纪燃，你的命都是我们给的，我们给你什么都是对你的恩赐！”

纪燃快速看完整份离婚协议，说：“这上没写，什么是我的。”

想着，她一把抓住纪燃的胳膊，“儿，妈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好不容易熬到了，妈……”

……

纪仲良哼一声，“就这边儿的几破房，她要不是赶尽杀绝，怎么不给我二环的房？”

秦笙额有汗顺着两鬓落。

秦笙明白了，“儿，你跟着妈，我不会让你跟着你爸不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