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年正在短暂地走神，俞苑苑已经开始仔细打量他的手了。

手心指纹清晰，线条利落，五只指修，指甲被修剪得很短，五个小月牙整整齐齐，手背隐约有青的血，是一只漂亮完的钢琴手，并没有一丝伤痕。

俞苑苑的前闪过刚才楚嘉年替她撑开门的画面，她的手顿了顿，试探地碰了碰楚嘉年的袖。

她明显觉到楚嘉年的手僵了一。

“可以吗？”她抬起，小声问。

除了当年的医生和自己亲妈，楚嘉年还真没被谁这么认真地打量过手。但是俞苑苑的神太过纯粹，毫不掩饰的焦急的关切更是写满了整张脸，让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说拒绝的话。

俞苑苑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拒绝，就当他默许了，于是轻轻拉起了他的衣袖。

疤痕已经很浅了，但依稀可以想象当年的伤是多么狰狞，俞苑苑小心翼翼地竖着指尖，抚摸上了疤痕的尽，然后沿着那伤一路向前——

有。

楚嘉年低看着她，却只能看到她的发旋和小半张脸。

她的手指一一前，楚嘉年突然觉手臂传来的，随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传了心里。

直到一滴珠突兀地滴在了那伤疤上。

她……哭了？

楚嘉年保持着被她握住手腕的样，歪俯，好奇地凑近俞苑苑：“你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俞苑苑的泪更多，她透过朦胧的泪，也不在乎自己哭起来丑不丑，抬起凶地瞪他：“谁的！我……我去杀了他！”

“你以为你在召唤师峡谷吗？”楚嘉年啼笑皆非，他收回手，看着俞苑苑气鼓鼓的样，一时觉得有趣，了她的脸：“别哭了，妆都了。”

俞苑苑大惊失，立仰起往回憋泪，一边在包里翻镜：“得严重吗？我还有救吗？”

……敢他的手伤不如她的妆重要。

偏偏俞苑苑一边补妆，还一边继续红着圈瞪他：“楚经理，你到底怎么搞的？职业选手的手那么重要，你怎么不知护的？”

真像兔。

楚嘉年心底的几分郁气突然就散开了，他挑着眉：“怎么，兴就叫我楚嘉年，在队里的时候跟着大家喊年哥，不兴的时候就是楚经理，你这称呼变化倒是随心随意。”

俞苑苑被他的话噎住：“你！跟你说正事呢！”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啊。”楚嘉年又恢复了平时的笑容，温和中带了几丝漫不经心，明明和队里的大家是同龄人，却是全队的主心骨，是整个am的神支。他抱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俞苑苑拿着粉扑，瞪大睛在底拍来拍去，笑：“我这不是让位给你吗？我要是还在中单位置的话，还有你什么事儿？”

他明明是逗她，结果俞苑苑补完妆，沉了片刻：“你这么说，我总觉得你气大得像我男神。”

“你男神是谁？”楚嘉年当然记得她在场上说过，明知故问。

他莫名就是想听她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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