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视了一鱼郎先前捡拾的柴火，摇了摇，一大半都是的，难怪先前的烟会这么重。这小破孩，什么都不懂，还敢闹离家走。

“啊？”鱼郎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由目瞪呆。

朱弦没法，只得饿着肚，拎着弹弓去碰运气了。破庙外是一片小树林，离官不远，林中鸟雀叽叽喳喳的，倒是闹。

朱弦：“你家那几个，你大哥大又有哪个是蠢的？可每次都这样，想必他们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不过是偏心你二哥罢了。”

朱弦惊讶：“怎么了？”

鱼郎迟疑：“你是说，大哥大明知，故意由着二哥冤枉我？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难怪大那时本来很生气，却忽然说不追究了，本没责罚我就将我放了回去。”

“嗯。”鱼郎只恨不能，加重语气答。

鱼郎大为惊叹：“念念，你怎么什么都会？”

鱼郎委屈的声音响起：“他们都说是我的错，可明明不是我的。”

鱼郎好奇：“什么是捧杀？”

朱弦的动作微微一顿，眉轻轻一皱又松开：“就为了这个？”

“他们……他们都说我小小年纪就贪好。”鱼郎委屈地，声音越来越，“还有许多，明明是二哥的，他却偏偏说是我的。祖母那只会说话的鹦鹉明明是二哥拿去玩，不小心玩死了；大哥珍藏的古籍也是被二哥偷拿去卖的；还有大的珍珠冠，二哥看着喜，却不小心散了……可每一次，他都说是我的，大家都相信他，不相信我。”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中带一哭音，显然委屈极了。

她又去重新捡了些柴火，动作利落地将柴火堆起来，燃，又拿了三尖细的树枝将了的雀儿穿在上面，一手一，熟练地翻烤起来。

朱弦将手中的雀儿翻转过来，淡淡：“那便由他去吧。”

朱弦解释给他听：“鱼郎，你可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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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郎期期艾艾地：“前几日我撞见二哥在吃祖母边立嘴上的胭脂。后来，祖母发现立的妆容了，立就一咬定是我调吃的。”

朱弦举起弹弓，有些踌躇。她虽打小就会拉弓箭，弹弓却没有玩过，手法自然生疏得很。急得鱼郎不住地指导她“手要拿稳，拉远些”，“睛要顺着拉的方向瞄成一条线”，“角度再往些”……

朱弦冷笑：“她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责罚你呢。只是，他们这样纵着谢显，就不怕把人捧杀了吗？”

朱弦问：“每一次都是这样吗？”

饥饿的觉火烧火燎地烧灼着心肺，可那只烤雀儿明显是不能吃的，鱼郎的包袱中也只有几件换洗衣服，连一粮都没有，倒是找到了一副工良的红漆弹弓。鱼郎告诉她：“我就是用这个弹弓打得雀儿。”

她一边烤着雀儿，一边问鱼郎：“你这个离家走究竟是怎么回事？和我说说看呢。”

朱弦笑了笑，让她正儿八经厨她肯定不行，可这野外烧烤的经验，嗯，她还真是异常丰富。只不过她在凉州时烤的多半是野兔、獾或者是羊，倒很少烤这样的小雀儿。

瞧不，这小还有一技之嘛。一番折腾来，朱弦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诀窍，拎着三只雀儿，又采摘了一些野果回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