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乐稍一迟疑坐到他面前。

秦辽单手撑着颌，笑：“向我解释解释如何？关于你的天赋类型。”

许乐咽了咽：“就，就像唐先生说的那样呗……”

“不死，外加死后重生会让上第一所看到的人？”

“嗯。”

“奇特的能力。”秦辽面上看不喜怒，“所以你上唐哲也是因为天赋使然？”

“……是。”

“曾经上‘我’也是？”

“……是。”

“了解了。”秦辽了，笑容温和，“抱歉，我无意把对话成审问现场……再喝杯橙？”

许乐不说话，她心有惴惴。

秦辽表现得越平静，她就越担心。没办法，因为据她对秦辽的了解，伪装得像名中世纪绅士的秦辽其实心底埋藏着厚的暗，能将人吞噬殆尽的暗。

现在的氛围很不妙。

“秦、秦导……”她觉得有必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乐乐在担心什么？”秦辽失声笑来，“别担心，乐乐是我唯一不舍得伤害的人，因为我说过我想要我们都幸福。”

他看起来不像说谎，许乐稍稍放了心。

然而——

“所以……”秦辽打住话，直直地看着她，然后他语气轻快地说，“乐乐可以自己去死吗？”

许乐一血。

秦辽果然还是秦辽，一不负变态之名！

她捂着给自己顺气，表复杂：“乐乐虽然死习惯了，但是现在没有死一死的心。”

老实说，她的确经常死后诈尸，但谁也不能保证她一次还能复活，毕竟这能力太过惊世骇俗，又不能人为科学定义，充满了不确定。

就算能够活过来，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搞自杀。

想到这，她回视着他，：“秦辽，我不想去死。”

“这样啊。”秦辽叹了气，“真拿你没办法。”他的语气充满了溺，就像在和闹脾气的恋人说话，“可是我现在心不太好。”

许乐问：“要吃糖吗？”

秦辽看着她，不语。

许乐讪笑：“开个玩笑。”

秦辽把调酒工收起来，也不抬：“你走吧。”

“诶？”

“在我反悔之前。”秦辽顿了顿，“觉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许乐闻言“嗖”地一蹿到门，手脚麻利地打开门钻去，唯恐又落虎似的。

门“砰”地一声被摔上。

秦辽趴在吧台上，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面无表地望着虚空自言自语。

“她不喜‘我们’了。”

“哦，不对，她连曾经的喜都是虚假的。”

“她现在又虚假地喜着别人了。”

“真难办啊……”

“脆杀了吧。”

……

他突然累了似的闭上了，再次睁开时，他的中沉寂着两团得化不开的幽暗，那幽暗仿佛吞噬了他所有的，他忽然间变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缺乏该有的活力与兴致了。

这是很少来溜达的冷漠款秦辽，现在是他占据了的主控权。

这一人格的他原本缺少知，但认识了许乐之后，他有了一些改变。

他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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