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月牙依旧弯弯，就像是在笑。

张平抬起手，又想到她看不懂自己的意思，便放了。

张平抬起手，了一茶杯里的茶，在桌上画了一横。

凌：“你该有很多事要问，可问不。但是不要，因为你想问的事，我通通都知。”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张平边，抬看着他，：“你跟我来。”

张平看着她。

凌转回看着张平，：“你找她多久了。”

张平再一次找到裴芸，裴芸看着他，：“平叔，如果她只告诉一个人行踪的话，那个人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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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静静地回想，已经七年了吧。当初她说什么也要报仇，张平不想她小小年纪便这么在意仇恨，便与她立了一个十年之约。

凌开门见山，：“她走了，谁也不知去了哪。”

【十年为期，在此之前，不得动手。】

张平将纸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字，两笔——十。

他捂住自己的嘴，尽力地将咳嗽压了去。

那是一张很旧的纸，折成四折，看起来已经放了很旧了。他将纸拿在自己的手里，觉得有莫名的熟悉。

在回去的路上，有人拦住了他。他认那是金楼的娘，也是袁飞飞的朋友——凌。

张平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张平不信，他抓住裴芸的肩膀，抓得他和裴芸一起发抖。

凌将张平带到一小酒馆，酒馆中只有两三个人。凌坐到窗边的位置，一边看着外面，一边对张平：“你知么，从前，我们经常在这里喝酒。”

想到她的三杯酒，想到她的红盖，还有她艳得近乎邪气的面容。

【老爷，我爹同我说过‘不舍前路，不留背后刀。’所以，就算现在不行也无所谓，因为不论多久，我绝对不会忘记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答应你。】

她还记得。

“她托我把纸给你，再带一句话。”凌。

张平地看着裴芸，他张开嘴，胡地说着什么。裴芸虽然听不懂，但张平的声音让他打从心底觉得凄凉。

张平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

张平依旧看着凌，凌，轻描淡写：“嗯，她把那个叫刘四的人杀了。就在一个月前，人葬在城外坟岗。杀完她就走了。”

张平拿起来。

仿佛那些嘶哑的怪音，尽了世间不可见之人，和不可求之事。

“一个月了啊……”凌看着桌面上的一个一字，慢慢的变淡，消散。

一次好觉。每到夜晚，他躺在床上，便不论如何也闭不上睛。只要一闭，他就会想到那晚的袁飞飞。

她的每一次不经意的

张平抬首，凌对他：“她说——‘没等到十年，对不住了。’”

凌从怀里取一张叠好的纸，放到桌面上，对张平：“我找你，是因为她临走时来找我，让我把这个给你。”

凌笑了一声，：“你别这么瞧着我，好像我是救命稻草一样。”

他本想，袁飞飞年纪小，这些恩怨或许过些日就忘记了，可他错了。

张平在漆黑的屋里起，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天边一弯刀似的月牙。多日的劳累，加之心中的烦，终于让张平在夜风中咳嗽了起来。

最后，张平还是离开了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