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蹲在他面前看着——这一个动作袁飞飞从小看到大，都不觉得腻。张平喝茶有一手，他仰倒茶，壶嘴离尚有一尺多的距离。他倒得十分随意，好几次袁飞飞都觉得茶会到脸上，打算看他的笑话，但五年了，袁飞飞一次也没见过张平丑。

“老爷，”枕了

袁飞飞抹了一把脸，从容：“再烧一壶？”

在他的手伸到离袁飞飞的脸不到一寸的时候，袁飞飞察觉到了。

【没规矩！】

袁飞飞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她见张平伸手过来，又不动了，自己就歪着脑袋枕在他的手掌上，：“老爷啥，想打我唷。”她一脸坏笑，张平太熟悉这个笑容了，每次当袁飞飞笑成这样的时候，就化成了年糕，看似的，实则刀枪不，打不了骂不得，谁拿她也没办法。

张平脸一红，皱眉。

袁飞飞笑：“怎么，不让摸？老爷你是黄闺女么。”

他将茶壶放到一边，摇了摇，示意袁飞飞不用再烧了。袁飞飞哦了一声，又蹲回张平边。

张平喝喝得正畅快，微闭着双，正是全无防备的时刻，被袁飞飞的指甲尖一划，顿时浑汗都立起来了，一个激灵，茶了来——袁飞飞：“……”

袁飞飞的左脸上还沾着一片茶叶，张平看着，没有反应。

张平抬手，不由自主地了自己的脖，袁飞飞见了，：“怎么了，刚刚我随便碰一，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他仰喝，没咽去一，咙便上吞咽一次。袁飞飞正好蹲在张平的面前，看着他健壮的脉一一地收缩，心里的，便一手指，对着那突的结就挠了上去。

张平手一僵。本也不是什么亏心的事，可他偏偏就是不敢再动了。

“……”张平用袖了嘴角，心里忽然生一莫名其妙的想法——自己就算不是哑，养了这样一个孩，可能也会经常说不话来。

张平：“……”

“哎？”

张平以为袁飞飞会抬起来，结果她慨完了，还是不动地方。张平知她这是耍赖呢，便也就抬着手等着了。

步都没动过。袁飞飞把茶盘放到张平面前，然后倒了杯茶，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张平，不过一张嘴就馅了，她语气忍笑，：“老爷，用茶不。”

张平摇，但袁飞飞侧着脸，看不到。

张平这张嘴这辈就能说这一个字，袁飞飞听了，心满意足：“不打就好。”

张平：“……”

袁飞飞当然是不怕他，自己蹲在一边嘻嘻哈哈。张平看着她脸上的茶叶末，随她鼓得圆溜溜的笑脸，上贴合。他终于抬起手，慢慢探过去，想把叶抹去。

她嘎嘎嘴，接着：“老爷你要打我是不是，我命真苦。”

张平托着袁飞飞的小脸，觉到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一时不能松开手。他动了动，想让袁飞飞把拿开，谁知袁飞飞压得更结实了。一边压一边哼哼——“老爷，我给你了迷药，你是不是要打我了。”

“嗯。”

张平抬起另一只手，再袁飞飞的面前摆了摆，袁飞飞：“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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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一脸无奈地接过茶，喝了去。他刚刚吃了一堆馒，此时正渴，一杯茶肚仍觉不够。袁飞飞看来，要给他再倒上，张平摆摆手，直接拿过壶，仰起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