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伸指那个盒：“好看。”

纪氏听了这句还逗她：“什么好看？”

“盒好看。”那盒是钿镙贴贝的，上边是一对仙鹤，拿的海贝壳嵌来的，匣还涂了珍珠粉金粉，自然是光华灿烂。

纪氏听见她说盒好看，没提起里的东西，脸上的笑意了：“琼珠，把东西收起来，盒给了六姑娘当个玩。”

说着伸手摸了明沅的，拿起一张大字来问：“儿可是日日都习字的？”问的是采菽，答的却是明沅，她着脑袋：“写呢，喜姑姑看。”

喜姑姑确是每日都问的，澄哥儿这规定的时候，边跟着的也是喜姑姑，纪氏一听便笑，伸手摸摸明沅的，抬一看，却并没跟来，明沅每回往上房来，喜姑姑必得跟着，今儿却不在边，心一动，低问她：“喜姑姑呢？”

“安姑姑来作客，我叫采苓上心了！”说着还拍了拍，抬起脸翘着，又说又作，脸都羞的通红，连耳朵尖都跟着发。

纪氏听见了挑挑眉，着安姑姑资历，她不问，这些丫也不会到她跟前来嚼，却叫个小娃说破了，几个丫彼此看看都只作听不见。

纪氏脸上还在笑，着意夸奖了明沅：“真个？我们明沅还晓得待客了。”目光往琼珠琼玉几个上过了一遍，明沅知这是纪氏在敲打她们，又窝过去挨在纪氏怀里，她不知接来说什么好，便轻了声念百历。

几个丫都缩了脖，纪氏却拍拍明沅的肩：“我们六丫这样乖，也叫你晚上个菜。”份例不一样，吃的东西自然不一样，自明沅来了上房，便一直跟纪氏澄哥儿一用饭，却自来没有过菜。

纪氏的规矩严，一宽一很是分明，便是澄哥儿要吃，也还得求了明潼，她开才能跟厨房叫菜。

纪氏少有惯着他们的时候，这会儿要她菜，明沅先是一怔，赶笑起来，想了半日：“白切。”纪氏的庄就在清远县，那儿产的质最，月月都要供到府上来的。

明沅了这菜，纪氏便先笑了，澄哥儿也吃这，恨不得拿那沾酱的拌饭吃，她了，自有丫去吩咐，八宝跑去还往房里张了一张，见安姑姑果然还拉着喜姑姑说个不休，面前的茶壶拎起来都倒不了，她赶一缩，一路往厨房去。

等澄哥儿回来，知夜里有吃，搂了明沅就香她一，纪氏张了手抱住他，澄哥儿还羞，趴在纪氏怀里扭个不住。

纪氏这几日尤其离不了他，倒似他忽的小了，澄哥儿也知羞了，却乐意叫纪氏抱着，圆脸抬起来红扑扑的，再看看明沅，脸就更红了。

纪氏摸了他心里叹息，若是自个有个儿，还什么心，把澄哥儿过继了就是，拿他当亲儿待一场，往后也算有了份，亲事上还能更好看些，可偏偏她却没有儿。

这心里的苦，别个哪里知，那些个妾，份低贱不说，蠢钝如斯，却一个个都敢跟她作耗，为的是甚？还不是因着有个儿！

打发一个程姨娘，费她两年的功夫，提脚卖去自然利，可她却不能了恶名，澄哥儿要，丈夫自然更要，这一个睐姨娘原也要手料理，却叫她赶巧儿这时候生儿来。

过继这事儿，躲得了初一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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