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运动员那么容易意气用事。反观李格，跟个二傻似的，了医院左瞄右看，一刻歇不来。

吴泽叹气。

段宇成挂了急诊，三人一屋，格一个比一个壮实。李格脸上的血迹还没净，吴泽往凳上一坐，手一伸，也是一脸凶相。医生着实为难。好在还有个段宇成，温声细语，极耐心，医生全程只跟他对话。

吴泽这刀得讲究，没伤到骨骼脉，医生开了药，说要重新包扎，让他去医护病房等一。

等待的过程比较难熬，主要屋不大，就三个人，谁跟谁都没话说。

沉默蔓延，段宇成想着要不要拿手机看看，又觉得不太合适。

李格清清嗓，囫囵：“那个……要不我留这，你回去吧。”

段宇成和吴泽一起看他。

李格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看对方……是不是有尴尬啊？”

段宇成嘴角微。

本来还行，他说完气氛立变得诡异起来。

吴泽无奈掏烟，但烟盒空了，李格见状上起，说：“你云烟？我去买。”

他一走，屋里只剩吴泽和段宇成。

段宇成低着看手掌，听到吴泽问：“他们对你动手了吗？”

段宇成说：“没。”

“那还好。”他笑，“你有事我不好跟她代。”

段宇成怔然抬。

吴泽目浅淡看着他，闲聊一般说：“我以前也认识一个教练，跟罗娜一样，什么都肯为队员。但他的结果不好，很不好。”

段宇成问：“为什么不好？”

吴泽说：“因为他碰上一个混账队员。”

段宇成哑然。

“但你不一样。”吴泽淡淡，“你比他百倍，所以你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过了一会李格颠颠回来了，他把烟给吴泽，对段宇成说：“你先回去吧，不就等个包扎吗，我能理。”

段宇成看向吴泽，吴泽说：“你把车开走，等会我们打车回去。”

段宇成走后，屋里又静来，李格咳嗽两声，问：“你手还疼不？”

吴泽：“不如我也给你扎一刀验一？”

李格：“……”

少年焦虑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遍遍念叨：“医生怎么还不来？”

吴泽被他唠叨得闹心，说：“你也回去吧。”

李格说：“没事，我不急。”

吴泽说：“让你走就走！”

李格还不适应被人这么凶还不还嘴，赌着气走到门，回说：“全国锦标赛我拿第一，今天的事就算两清。”

吴泽险些笑声来。

“你拿第一？你先上秤看看自己分量吧。”

“你不信我？算了……随你信不信吧，反正我会拿第一的。”

李格离开病房，绪依然烦闷。他掏烟来，刚要火又停了，想了想，把烟掐断。

他用力烂烟盒，扔到垃圾桶里。

段宇成回到基地，直奔罗娜宿舍。今天发生的事给他刺激太大，敲门声都比往常更响。

罗娜开门，见面就问：“你们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接我电——”

话还没说完，段宇成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屋，关门。

他抱住她。

天已黑，罗娜洗漱完毕，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床灯，较为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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