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天有不好意思。

“有什么可恭喜的, 凑合搭个伙而已。”

“别这么说, 大霞是个好姑娘。”她顿了顿, “也是个好运动员。”

江天笑了笑。

罗娜又问：“大霞说你们想开店，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连这都跟你说了？店面已经租了，就在学校后面, 你记得有家茶店吗？就是那，那家店不了, 我就接手了。”

“准备什么？”

“开面馆。”

“厨师找好了吗？”

江天指了指自己。

罗娜惊讶：“你还会面？”

“会啊, 以后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罗娜笑了，“好, 什么时候开？”

江天有犹豫, “还得……过一段时间。”

“有什么困难吗？”

江天摇，“没。”

“说吧。”罗娜淡淡，“你跟我不用藏着掖着。”

江天看了罗娜，言又止, 最后还是垂。

“真的没有，罗教，我都离队了，你就别我了。”

“缺钱吗？”

“……”

“问你呢。”

江天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装修钱差了一，租金太贵了，我们全的钱都拿来了。我们俩家里条件都一般，也帮不上什么忙。”

“差多少？”

江天抬，“教练，你不用——”

“差多少？”

罗娜事脆脆，一听语气，就知不用磨蹭些没用的。

“三万。”

罗娜，“我帮你想办法，装修的话，吴教练也可以帮上忙。”

江天想说句谢的话，但一开却成了歉，他哽咽：“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却拿不成绩，我太没用了。”

罗娜说：“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很了，以后跟大霞好好。”

江天用力，绪渐渐平静来，他手指轻轻拨着桌上的空碗筷，说：“是得好好，不过是我，她的话要等退役了再说。”

罗娜一愣。

“她不是已经决定退了吗？”

“哈？”

罗娜把玉霞的说辞跟江天重复了一边，江天匪夷所思地骂声：“妈的，我真是服了。”

“怎么了？”

“你别听她的。”江天皱眉，“她条件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让她退役陪我开店。”

罗娜一整天低迷的绪因为江天这句话复苏了。

“你不用她陪？”

“我是男人好不好！”江天激动，“我比赛是不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行！我怎么可能开个店也要靠女人陪着！”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罗娜是个很容易开心起来的人，她结了账，没放江天走，直接打电话把吴泽也叫来，一起讨论装修计划。

江天很怕吴泽，本来跟罗娜聊天聊得好，吴泽一到，他话上少了。吴泽对江天也没什么兴趣，例行公事一样问他要什么材料，什么风格，江天恭恭敬敬，有一句答一句。

在江天去洗手间的时候，罗娜小声对吴泽说：“你怎么跟尊瘟神似的？”

“嗯？”

“你没发现大家都怕你吗？”

“是么，那你怕我吗？”

“我才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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