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你想告诉程哥，就告诉他吧，最后不结果如何，跟我说一声。”

杨静沉默地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只说了声“谢谢”。

·

晚饭时间，杨静没回酒店。杨启程给她打了数个电话，也没人接。

缸说：“算了吧，KTV里吵，她肯定在跟同学唱歌。”

杨启程见大家都在等着开席，也不好意思再耗去了，“那就吃饭吧，回我给她打包带儿。”

厉昀妈妈晚餐吃得少，夹了两筷菜就放餐去帮忙王悦抱孩。

小曹胤醒了，不哭不闹，睁着双大睛，滴溜溜地四张望。

厉妈妈喜得不得了，握着小曹胤的手，笑说：“这孩额饱满，耳垂这么大，一看就是有福的相。”

王悦笑说：“他外公也这么说。福不福的不求，顺顺利利大就好了。”

厉妈妈叹一声气，“真好。”

厉昀笑说：“妈，别老羡慕别人家的。”

“自家没有，还不得羡慕别人家的。”

厉昀看了看厉妈妈，又抬看了看杨启程，言又止，最终扬起嘴笑了笑。

杨启程陡然心里心里一咯噔，然而此刻外人在场，不便问，只拿看着厉昀。

厉昀却当没瞧见，转过去，跟王悦讲话去了。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大家都觉得累，休息一阵，喝了会儿茶，各自回家了。

杨启程将厉昀一家送回红星小区，见厉昀也要车，忙说：“我跟你说两句话。”

厉妈妈见厉爸爸不兴，忙将他一拉，笑说：“你们聊，我们先上去了。”

杨启程看着两位老人走远，将目光移到厉昀脸上，“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厉昀笑了笑，“不是你说要跟我说两句话吗？”

杨启程沉默。

厉昀也不继续逗他了，双笑，看着杨启程，“有个好消息……”

她伸手，将他的手拉过来，缓缓地放在了肚上。

·

杨启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冲了个澡，夜没开卧室灯，一栽床上，只觉痛裂。

远远的，听见远工地施工的声响，似是隔了层罩，也听不分明。

不像以往住在扁担巷里，一晚上都是嘈杂的，窗外有搅拌机运作的轰鸣，楼上起夜的脚步声，以及知从哪里传来的婴儿的啼哭……

他思绪渐沉，然后了一个梦。

梦的主角……是杨静。

她穿着那日扔垃圾桶里的墨蓝裙，坐在他床边上，慢慢地将衣服脱了来。

肩膀、小腹……接着，她整个人都如同剥了壳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上床，一将他抱住。

她颤抖发冷，就像那日在青羊盘山公路上，她扑他怀里一样……

而后，她环在他背后的手逐渐往，探去，握住他……

杨启程蓦地睁，猛着气，坐起，伸手摸到台灯的钮，猛一去。

刺目的灯光倾泻而，他微微眯，却发现窗旁边站了一个人，立时吓得心脏骤停，一句脏话差没骂、

待看清楚是杨静，脑袋里“嗡”地响了一声，目光一敛，捞起一旁的衣服，摸袋的香烟，“回来了？”

杨静仍旧穿着今天升学宴上的那条白小礼服，赤脚站在窗边，遥遥地看着他，“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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