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八月去世，母亲过生辰家里连吃顿宴席都不合适，今年父亲的仇报了，面馆生意兴隆，酒楼那边的展也很顺利，清溪就想好好替母亲庆次生。母亲在祖母那儿受了太多委屈，父亲缓和不了婆媳关系，清溪也束手无策，只能偶尔送母亲一次惊喜。

“祖母，我打听过了，今晚戏园有周先生的场，杭城贵太太们最捧周先生了。”清溪当然也懂得讨好祖母。

周先生是省鼎鼎有名的大角，徐老太太门打牌总听别人夸周先生，偏偏周先生大江南北各地演，徐老太太来杭城一年多了，一直都没等到周先生的场。

“既然座都订了，那就去吧。”徐老太太不太地，好像去不去都行。

清溪笑着递给母亲一个得意的神。

女儿费心哄她兴，林晚音欣极了。

毕竟过生日，第二天，林晚音迟疑着换了一件白底浅蓝刺绣的旗袍，清溪觉得很好看，林晚音只忐忑地看向婆母。徐老太太并未评儿媳妇的打扮，自顾自与孙女们说话。

林晚音松了气，心底某个地方，又异常地疲惫。

黄包车沿着南湖朝莲路跑去，林晚音闭上睛靠着车背，秋风习习，离开婆母视线的她，好像卸去了千斤重担，林晚音甚至觉得，每天去韩家教琴的一两个小时，便是她一天之最轻松的时候，不用担心自己穿错了衣裳，不用担心自己说错了话，也不用担心婆婆可能正用挑剔责备的神瞪着她。

黄包车停在了韩家别墅外。

门侍早就认识林晚音了，恭敬地为她打开大门。

林晚音面带得的微笑往里走，或许是经常跑来接她的女学生今天没有现，熟悉的韩家别墅显得格外清幽。女佣李妈从大厅来了，笑着朝她，随后去了人房。林晚音轻步跨大厅，视线偏转，就见别墅的男主人像往常一样坐在奢华的沙发上，手持报纸，挡住了脸。

听到脚步声，韩戎放低报纸，随意地瞥向门，却在看见穿白旗袍的女人后，惊艳地忘了立即收回视线。他平时掩饰地足够好，林晚音没在他上受到任何属于男雇主对家教老师以外的绪，但此刻韩戎明显在……

林晚音垂了帘，心里有，作为一个寡.妇，她并不习惯外男对她的容貌表示欣赏，也就是在这一刻，林晚音后悔了，后悔因为女儿们为她过生日，就放纵自己稍微地打扮了。

“早。”韩戎已经恢复如常，从容地打招呼。

“行早，小在楼上吗？”林晚音尽量自然地寒暄。

韩戎犹豫了，然后将报纸放到桌上，站起来向她解释：“昨晚莹莹外祖母打电话，叫莹莹去那边过周末，我刚刚派人送她过去，因为时间太晚，昨晚没能及时通知你，很抱歉。”

林晚音笑着摇：“没关系，我就当来逛了一圈南湖，那行您忙，我先回去了。”

韩戎转腕表，咳了咳，一边走向门旁的小女人，一边十分不好意思地：“林老师，其实，我最近因为一笔生意非常烦躁，很想听几首琴曲清心养神，能不能麻烦你去书房弹几曲？就当你在辅导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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