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阿樱的那段儿，残了一双，神与*都被折磨了这么久，咱家姑娘的恶气算是了。而他此番对谢佳柔所为，只有用命偿还，死在她手里，对表姑娘是最好的解脱。

只是书楼前，再不会有早开的茉莉了。L

☆、449：皇后生辰

檐雨珠似线，青石砖地已被冲刷的净如新。

“你走的太慢了，不淋你淋谁？”宋月哈哈笑着。

三人挤在同一把伞，脚步匆匆，几步来早已透了绣鞋。

雨随风倾斜着直往人面上，清清冷冷地，却让人无端觉得心舒畅了许多。

想到方才那面容普通，满面笑意却似早朝的年轻男，落之时匆匆一瞥的模样竟瞬间也跟着清明起来，二者的形容缓缓在脑海中重叠重合，终成了一张完整的肖像。

凉风顺着领钻，令人不自觉地又加了脚步，女望着前方朦胧的雨幕，意识地将垂在袖筒中的芊芊素指微微收拢了一些。

……

郁的天暗的极早，房中早早掌起的灯火随着不知从什么隙钻来的冷风微微颤动着。

谢氏横卧在贵妃榻上，上覆着湖绿鸟织绣毯，贴丫鬟跪在榻前，正一边泣一边为谢氏理额角上的伤。

“世爷也太不讲理了……这怎能迁怒到夫人您上来呢？夫人先前为了帮大公遮掩，便没少委屈自己和表姑娘。这样的事谁也不愿发生，可怎么到来，这错竟是要让夫人来担着……”丫鬟哽咽的语气里俱是委屈与不平。

今日她们从云展院回来之后，没过多久，便传来了表姑娘的死讯。

再接着，便等来了浑夹带着冷意的晋余明。

他对谢氏动了手，不顾一屋人的阻拦。

谢氏脸上、上，到都是磕碰和划伤。

晋余明却似发了疯一样，听不任何人的劝阻。最后就连两个年幼的嫡女赶来哭着求他放过母亲，都遭到了殃及。

两个姑娘受到惊吓啼哭不止，在谢氏的授意被娘带了回去。

晋余明却直将心中的怒气尽数耗尽，方才收手。

从始至终，谢氏也没有求过一句饶，因为她知，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却从不曾为她所看透的男人。如今已与疯没有什么两样。

而这些年她在晋家纵然过得受制于人。却也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晋余明与她发怒的原因为的是教训她没有束好谢佳柔，竟让她了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丧心病狂……

可不知丧心病狂的究竟是谁。

谢氏底满着讽刺，心底的决定却再度无比清晰起来。

丫鬟却还在低声为她鸣不平。

“真是委屈夫人了……”

谢氏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

委屈什么。不委屈。

只有仍将对方视作可依赖可倚靠之人，才会对他赐予的不公到委屈。

可晋余明之于她，早已不是了。

或者可以说，从来都不是。

“夫人。”

一黑影由外间无声闪了来。一沾了雨的夜行衣，开却浑然是个小丫的腔调。

“照夫人的吩咐。都已办妥了。”她压低了声音说：“婢将表姑娘殓在了城外梅林北的墓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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