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把两张纸叠在一起四四方方的，然后聚在一起用一个纸包另一个纸包，他们把这折纸叫‘面包’。”

算起来他们几乎是同时代的人，音茵说的玩严葵一就反应过来了，“我知，现在小孩都不玩了。但那个时候手机之类的还不普及，我们上课就撕作业本折纸包，赢了就可以拿走对方的。”

“然后…”音茵顿了顿，似有还无的叹息了一声，“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我的作业本上是空的。不是没写，而是所有的作业都被撕了。”

“这么倒霉，你当时什么反应？”

“那时候我胆特别小，容易收人欺负。”毕竟小学时代，同学们大多自同一片地区，各自熟悉家里短。她这个没妈还格向的姑娘，太容易受到孤立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遭受过很一段时间的校园暴力。”

严葵视线在音茵消瘦的胳膊上巡视一番，，“我信。”

“想什么，他们没有打我。”在回复框打完最后一个标符号，音茵发送键，合起笔记本放到旁边，端起杯窝在手里平静的讲述，“都是一些小动作，当面议论、起外号、孤立我、把我书包扔到男厕所的小便池之类的。”

大概是当年瘦弱的音茵目光太过森，看上去不怎么好对付，所以周围调的男孩女孩都不太敢直接跟她动手。

当然也很少愿意搭理她。

严葵听着心疼，“我要跟你是同学就好了。”

音茵侧过瞥了他一，“相信我，你如果是我同学，现在肯定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就像郑哲那样，音茵想。

“后来我把那个扔我书包的同学退楼梯，再也没有人敢招惹我了。他们说我没有妈妈，是个没家教的孩。”音茵笑了笑，“后来我就去学了家教，他们就更不敢招惹我了。”

知她学的是什么，严葵识相的扯开话题，“我读书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家暴力，大概是因为我好相。唯一一次打架理由也非常无聊，正常来讲学校里聚众打架都是因为女孩或者争夺扛把的地位，但我们只是因为半个饼。”

饼？音茵偏过，等待他继续往讲。

“真的是因为半个饼，这个事说来我都觉得羞耻。我们学校堂卖一很难吃，但是便宜饱的饼，每天早上第二节课后推个小车在楼底。班里一分人不吃，另一分人很喜几乎天天吃，然后他们开战了。”当时这场战争的规模几乎波及全校，堪比宇宙大战。可大以后再提起端由，无聊的像是南北差异咸甜之战。严葵怕音茵不理解，又补充说，“因为那个饼有有菜还有卤，是的味特别大，闻起来很香。他们在教室吃的时候，味会影响不吃的那分同学。当时冬天，他们也不愿意在外面吃完了再来。”

“是无聊的。”音茵评价。

雪打在窗上，被屋里的温度烘成蒸气沾在玻璃上，拧成一顺着玻璃去，像是小时候没来得及哭来的泪。

“后来呢？”严葵伸胳膊去握住她的手，“你小时候那么容易绪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后来啊…”仿佛是在回忆上辈的事，音茵迟疑了很时间才说，“我父亲过世了。”

“……”这话简直没办法接去，严葵觉得自己商又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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