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甘棠拿着那瓶糖果看了又看，迫不及待地倒两颗放嘴里，甜意由尖开始蔓延，果然是熟悉的味。

“至于吗你？”唐颂觉得她的表太夸张。

“这是回忆。”甘棠说。这能让她想到那个送别的夜晚以及和黄览书在街上偶遇的景。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戏剧化，又不乏惊喜。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雪，甘棠开了一条细细的窗，飘来两朵，落在她眉间，很快化开。

她痴痴地笑。

唐颂侧看她这副孩气的表，忍不住提醒她：“小心又冒。”

甘棠知他指的是上次去医院的事：“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唐颂失笑：“那可不一定。”

他是无心一说，甘棠却有意一听。她想到什么，抿了抿，又不知怎么开。

“想说什么？”

“没有。”

“又不诚实。”

“……”甘棠噎住，想到昨天自己表明心迹，就跟他约法三章，说以后要是有心事都不能藏着噎着。这倒好，她竟一时半会找不到借隐藏。

她能直接问他陶斯淼的事吗？他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唐……”她刚开，熟悉的音乐就响了起来。甘棠顿时像被施了咒语般定住，唐颂古怪地看了她一，就听她：“你接电话。”

她的直觉不是很妙。

果然，唐颂也是顿了顿。但和她预料的不同，他直接把电话挂断。

甘棠的心里咯噔一。

蓝多瑙河的音乐又响，他再挂。再响，甘棠觉得他没必要这样，反倒盖弥彰，只是没等她开劝，车却拐过最后一弯。

到小区门了。

只是，一辆红的宝挡在路中央。

两秒后，那宝的主人从车里来，标志的棕发和大衣都掩盖不了的窈窕姿，不是陶斯淼又是谁。

她走过来，唐颂开窗。

“保安新来的，要拦着，我没法去。”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回家发现没带钥匙一样。

警卫亭里的保安走过来，看到唐颂，了。甘棠奇怪，这人她都觉得面生，竟然认识唐颂。

唐颂跟他说了声抱歉，那保安便同意让陶斯淼登记，然后放行。

前面的车开动，唐颂忽然说：“我不知她要过来。”

甘棠不知怎么接。

他不知，她却明白她过来的原因。

——“说实话，你觉得我要是跟你争，你争得过我吗？”

——“抹不掉的东西多了。就看人有没有本事。”

……

这两天她兴过，都快忘了还有一颗□□。

只是这颗□□，未免太会挑时候了。

甘棠放在袋里的手，意识地握成了拳。不应该是现在的。她还没好准备。或者，她刚才就不应该犹豫的，虽然她也不确定唐颂的答案，只隐隐期待着那是一颗定心。

正想着，车已经到了，陶斯淼先他们一步，靠在车门上。路灯，细雪飞舞，浅的大衣与红的车相互映衬，极视觉冲击力。

甘棠突然很想知她这样会不会脏衣服吗。但转念又觉得自己的腹诽多少显得幼稚，跟着唐颂了车。陶斯淼这回主动跟她打了招呼，语气自然熟稔，她却是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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