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啊，唱得不错。”

路灯雪纷飞，他的脸隐匿在伞，她了睛，就看到他朝自己走来。

雪得大，她玩得有疯，于是没有推却王磊的好意。

“这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

“不晚，一也不晚。”甘棠拽住他胳膊。

甘棠最后没有去停车场，而是坐着王磊的车回到公寓。

王磊跟上：“四，三，二…”

“可你没回答啊。”

车里的广播放着快的歌，她嘴角噙着笑意，跟着哼了几句，对上王磊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烟瞬间燃起，乐团扬起旋律，歌唱家的嗓音在乐地淌，旁边的人拥抱，亲吻，相互祝福，甘棠被这样的景染了，笑意盈盈地看向王磊，一秒，却被男人拥了怀里。

“算了，辣耳朵。”

甘棠捺住心的激动，地看着他，却没能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失落。

“上去吧。”

“你

“新年快乐！”她也抱住他，压抑了整晚的绪终于释放来。

甘棠的耳边是快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而王磊就在她旁边。她着发箍，笑着意，却也是在一瞬间，她很想很想一个人。

以盼。

“是啊，雪了。”王磊看着她，拂去落在她肩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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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住她的手，察觉到她微微闪躲的动作，力放缓了几分。

王磊侧看了她一，刚才拍照时，她被旁边的年轻女孩劝了几句才把发箍上，之后忘记摘了就一直着。结果略显幼稚的卡通发箍上她这张脸，却是一也不违和。

他现在在什么？睡了吗，还是醒着。他在的那个城市也会举行这样盛大的跨年活动吧，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有着满满的憧憬。

“甘棠，新年快乐。”他在她耳边说。

“还好。”

甘棠看着在灯光飞舞的雪，心想，这真是一个完的跨年夜。

“你怎么回来了？”她伸手摸他的脸，冷得厉害，“等很久了吧。”

到了小区门，甘棠冲保安师傅打了声招呼，王磊送她去，把车停在外围。

片刻后，众人齐声呼：“十，九，八……”

他明明想说另外三个字，但此刻却说不来。

她放这些杂绪，不远的电屏上，数字已经开始动，周围的绪浪越来越，也不知是谁喊了句雪了，声音特别响，惹得众人都不自禁地抬看。直到细密的雪落在了脸上，甘棠也忍不住惊呼：“天哪，真的雪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陪你跨年。”他说，“但回来得太晚了。”

“好。”

☆、回来见她

甘棠婉拒了他车的送别，跟他说了声谢谢就打开车门。有那么一秒，他想要提醒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然后沉默地掉离开。

甘棠也笑着：“七，六，五……”

风雪夜归人。甘棠目送他远去，然后缩着往公寓门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不远站着个熟悉的影，撑着把大伞，站得笔直。

她颇有些意外，以至于愣在原地许久。

“一！”

“还站着？”唐颂把伞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