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拿他的购袋，他却没松手。

“甘棠。”

“真的没什么。”

他忽然俯去瞧她的脸，没等她躲开，他已经看了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

“……”

许是觉得这样的僵持并没什么意义，她终于抬起来：“唐颂，陶斯淼要结婚了你知吗？”

“……”

“上次她来找你，我其实碰见她了。”她了气，“我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瞒着你。

“你没跟我提，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以为这样，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变。可是我一直在装傻，也在自欺欺人，因为我不希望你和她……”

她的绪忽然激动起来，让唐颂意外之余有些无措。他甚至没心思去听她在讲些什么。

“喂……”

“可是，我今天碰见她和她的未婚夫了。”她没理他，自顾自地说去，“要是她不解释，我真的看不他们的关系。因为……她的语气和表告诉我，她并没有很幸福……。”

“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了几个呼，像是要平复自己的绪。而后，她直直对上他的睛：“唐颂，你其实从来没有怪过她吧。”

“……”

“她那天来找你，就表示她心里还有你，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还着她？”

……

她眸里的光黯淡去：“我就知。”

☆、当年误会

甘棠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直接问了来。

这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被她这样不合时宜地放到明面上，得到的果然是意料之的答案。

照唐颂的格，沉默就是默认。

她没敢抬，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女人的直觉有时很准，至少在停车场看到陶斯淼的那一，她就觉得不对劲。

但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甘棠了。

她记得陶斯淼走的那年，唐颂的状态变差了许多。除去最开始一段时间的极度消沉之外，他习惯地烟，酗酒，像是不堪重负，却又无发。

那段时间连诗咏不敢招惹他，她也只好起了鸵鸟。可是两个人聊天时，又会不可避免地就提及唐颂，诗咏叹气说她哥什么事都顺风顺，没想到在上栽了跟，语气不像是幸灾乐祸，也没有打抱不平的意思。甘棠问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到他，诗咏倒笑了，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外人都是越帮越忙。

甘棠知自己经验不足，也没什么劝人的本领，纵使不太甘心，也只好作罢。只是一想到有关男人颓废的场景，如果真像里写得那样，一地的烟加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心里就一阵恶寒。

她不喜这样的唐颂。

所以那年圣诞，诗咏照例约她去画室时，她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如果画室里也是一片狼藉，即使被他讨厌，自己也要好好提醒他几句。但乎意料的是，那天唐颂不在。

而画室依旧是原来的样，甚至比之前还要空旷整洁。

她和诗咏都心一松，以为他是难得去散散心，但直到她们把所有的彩灯都挂好，唐颂也没回来。诗咏给他打了电话，却没想到是关机。

两个人面面相觑，隔了半小时又打，结果还是一样。诗咏比甘棠更清楚，因为父母不在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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