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已经收拾好了绪，方才透过布料的意仿佛只是错觉。笑面青江的手指从脸颊上蹭过去，最后也只是低，将她一侧的发抚至耳后。

他这样看了很久，久到堀千里以为他会吻来，但是他没有。

“主人要离开的话，”还是那样有些轻佻，却足以听温柔的笑意，“这还是留给更有意义的人吧。”

“……你在废什么话！”

千里恼怒得一把扯了他的领。

更有意义的人……不是就在这里吗！

在笑面青江讶异得微微睁大的视线中，蔓延开的不止是直接接产生的刺痛，还有牙齿撞到嘴的生疼。堀千里心动作果然应该再轻一。

她听见他叹息似的问了句“主人真的准备好了吗”，轻轻“嗯”了声，一秒，一只手上她后脑。亲吻从角开始，意料之中加剧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可跟这相反，她开始生涩地迎合着对方同样不甚熟练的动作。

到底还是顾虑着，这个吻结束得比预想中要快很多。

两人分开时，堀千里意识用手背蹭了嘴角。

……好疼。

她几不可察地笑了一声。

“真是个刻得能记到辈的纪念。”

如果她还能记得的话。

明明那个时候就该明白了。

看着笑面青江中的复杂，千里想。

他曾经想要碰却没有那么的行为，那时候就该明白了。

林格说过，是想要碰又收回手。

“多谢了。”

她迎上他目光，“一直以来都是。”

*

“主人在这里？”

听着背后蓦然响起的声音，正坐在廊上的堀千里一滞，然后才回看向了加州清光。

“不是已经十二了？”她望回天上的月，“来什么。”

“现在遵守宵禁还有意义吗？”

他反问回来，堵得千里一时哑然。

“都听他说了啊。”她倒也不意外，不如说正是自己说不，才会让笑面青江全连始末一起代为转达，“我正在想，如果持留会不会有一希望呢。”

加州清光沉默了两秒。

“我会劝主人离开哦。”他。

“为什么连你都这么说……”

“亲手把我们拉回来的可是主人。”

在她旁边坐，她在这里遇见的第一振打刀声音中带着的是同样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复杂，“作为回报，当然会想主人能更好地活去。”

“——丧失理智成为那样的怪，主人难会希望变成那样吗？”

怎么可能。

更何况是在他们面前。

她没有回答，加州清光却已经明了了她的答案。

“话说回来，”他刻意将声音放轻快了些，“大家在商量着要不要办个仪式什么的。”

“送别式还是算了吧。”

堀千里心没想到她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

“普通的，假装我只是去趟万屋——像这样普通的离别就好。”

加州清光看了她半晌，“……嗯。”

他们谁都没有提她还会不会回来。

如果从一开始就希望渺茫，还不如不要期待的好。

*

天气很好。

往伤里说，意外地是个适合离别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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