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说那里的手，”他推测，“只要你没有打破它的碗碟，它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可能只是为了让你去躲一？”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柜的门在众目睽睽之被推开了一。

那只不动行光曾见过的、苍白的手又一次从里面小心翼翼探来，不太好意思地晃了晃。

简直，就像，在打招呼。

不动行光张大了嘴，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也是在这时，走廊的尽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祛除灾祸……”石切跑得气吁吁，“净化污秽……”

谷：“……”

堀千里：“……”

看着终于跑到了厨房门边，气还没匀的石切一手扶膝，一手扶墙。

“抱歉，”姗姗登场的神刀过意不去地歉，“我……尽可能跑着过来了……”

笑面青江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他沉默半晌，绝望地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掌拍上了自己的脑门。

第39章 三十九个怨灵

“主人, 昨天晚上的声音……？”

执务室里，加州清光起了个话, 正埋首公文的堀千里抬起来。

“哦，你说那个啊。”她不甚在意，“是不动。”

“诶？”

他显然有些吃惊于这个答案，“怎么是他, 他不是——”

一直都醉着吗？

前天发生的那场乌龙，加州清光也有所耳闻，毕竟这件事直接导致笑面青江急于找个帮手。也听说不动行光确实撞见了什么，然而那时还在醉酒的他直接没把那当回事, 相当心大地无视了过去。

这回怎么就反应过来了。

堀千里了然他没问完的话。

“醒了。”

加州清光：“……诶？”

“酒吓醒了。为了防止他以后也半夜喝醉来转悠, 我让谷暂时把他酒禁了——不过, 他自己近期也不敢再那么喝就是了。”她转着圆珠笔, “我当时过去看了一, 后续给青江和石切理了。”

石切赶来得也不算太晚, 正好赶上尾声。

加上姗姗来迟的石切, 一行人一起离开厨房。

直接给笑面青江斩除也可以, 但最后还是决定让石切尝试驱的效果如何。在付丧神们的执意要求，为了保持足够的距离不被波及, 堀千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走时, 她瞥见石切手执御币, 缠在神木枝上的和纸条正随着他的起手式而晃动。

仪式结束得很快。

——堀千里之所以知这一, 是因为她才刚刚站到房门跟前、甚至还没有将其打开, 就觉到一力量涌回了自己的。

那是她的灵力。

像是溪汇大海, 这些被聚集收的灵力并没有因为鬼怪被驱除而消散，而是重新回归本源。

但相应地，与其说除工作得不彻底，倒不如说剥离了灵力后，有东西被遗留来。

笑面青江今早给她的小罐里，困住的“灵”大约有拇指大小。

据说昨晚仪式之后，原本被他拎在手里的男孩便只剩这么丁，小虫模样的灵还没放弃。试图用细密小齿扎笑面青江的手指——这可没有它还是男孩时那么好防备，当时少不得一场手忙脚。

也算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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