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数年。因这位实在微妙，王家野心又大，小动作太多，才一步步失了圣心，被明升暗降撵了京城。

可这不代表他就成了一匹孤狼，手上再无人可用。

十五年的军旅生涯，谁知他手底还有些什么底牌。更何况，他如今所任的这九省督检虽是被架空的职位。可北方九省却包括了山西在。虽则山西剿匪已是十多年前的事，如今当地尚算太平，驻兵人数不多，还每逢五年换一次将领。

但有些事，谁知呢？比如现今的这位守备。

林砚想到的，司徒岭自然也想到了。他面沉如。若真是如此，那么是他们之前想简单了。他动了动，却被林砚了。

“殿可是担心京中有变？”

这几乎算是一句废话。林砚又：“如今我们手中有吴家与诚王同谋的罪证，也算是意外之喜。但王家手里有些什么，我们不知，再有诚王。他也是从军多年之人，是否还有何底牌，我们也不知。此时曝光，无意于打草惊蛇。我们此前的计划也就白费了。”

“再有，现今福建局势，容不得殿一心二意。殿可写信给冯老大将军，不论是否我们多虑，都先筹备。再有王府，也可加防守。还有家父，我相信他总有办法用其他手段让陛重视城巡防。”

司徒岭明白，他不能离开福建上京。林砚将他的说有顾虑都说了，也给了他防备之法，却唯独没有说林家。

若京城有变，只怕林家也不能幸免。

而便是不谈京城，就如今福建之局，若他们所设想的计策，林砚也是要给他当幌靶的。

“殿，孟梁二位将军已去了扶桑。殿若实在不放心，也该先等等他们的消息。”

是的。这次劫粮设局非都是为了引通敌之人，更是为了让自己人趁混扶桑，窃取报。

司徒岭怔忡，未曾答复林砚的建议，却问：“衍之为何选了我？”

林砚怔愣，暗自思忖。司徒岭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为他到这个地步吧？

总不能说林家已无路可退吧？

林砚笑起来，“士为知己者死。良臣择明主而栖。父亲和臣都有幸能遇到陛。可除陛之外，臣找不到比殿更合适的人选。”

前半段是场面话，后半段是真心话。

“臣一才华不甘就此埋没，而自与殿相识以来，殿襟气度，远见卓识都令臣佩服。再有便是九爷。殿在局中已无路可退。而九爷与你乃是一荣俱荣，一陨俱陨。臣与九爷相多年。人生在世，总有些东西是放不的。”

特别用了臣的自称，其意自明。

司徒岭愣了会儿，没料到林砚如此坦诚，莞尔笑了。

他站起，看着屋外的灯火说：“既然我们现在只能等，那么不妨静来。这年总还是要过的。”

林砚茫然。司徒岭瞧他那神顿时乐了，“衍之莫不是忙忘了，今日除夕！”

林砚转看向外，虽然刚经历一场风雨没多久，又了劫粮之事，但贾琏安抚得当，城未。恰逢年节，这味儿虽不比往年，却依旧有了几分红火之。

府上的人端了腾腾的饺上来。

“衍之想来也无可去。你那表哥为知府，现今福建灾未去，又生忧，怕是不得闲的。不如随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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