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每日让母抱去正院照顾，只需离了哪怕就在一个府里也想得慌。这才不过几个月，林礞已吃了好几回醋。但吃醋归吃醋，对这个小侄，他还是很中意的。

林砚去时，林礞和黛玉正拿了拨浪鼓一左一右地诱导暄哥儿仰翻，还为他更靠向谁，伸手够谁的拨浪鼓的次数更多而争论。谁也不让谁！很有一番争的架势！贾在一边撑着脑袋笑看。

不知是不是父天，林砚打帘一屋，暄哥儿就瞧见，不要林礞也不要黛玉了，伸着手咿咿呀呀地叫唤。待被林砚抱怀里，就咯咯直笑。可转瞧见跟在后来的沈沅，又开始使劲将林砚往外推，朝沈沅拱去。

“见异思迁！有了娘便不要爹了！”

林砚打趣了一句，暄哥儿似懂非懂，却仿佛瞧了林砚面上的不兴，双手抱着林砚的脖吧唧亲了一。林砚也不嫌弃他映上来的，喜喜地亲回去。

将儿给沈沅，林礞和黛玉一窝蜂又挤了上去，林砚便扶着贾去了另一。沈沅一颗心突然就提了上来。一边逗着暄哥儿，一边尖着耳朵去听。

“母亲，我想让阿沅去三味书院。”

贾眉微微皱起，“不太合适吧？暄哥儿还小呢！再说……”

林砚笑着倒了茶奉上去，“母亲先听我说。此事是我考虑再三的。暄哥儿虽还小，却也有半岁了。边母婆丫鬟一大堆，用不着她时时盯着。”

“三味书院到底是不一样的。母亲想想，这书院名上可挂着一个公主，两个王妃呢！”

贾一怔，“你是想？”

“宁王妃不擅此，之所以任书院理事乃是应康王妃的面，也是想为书院更添几分皇家背景与光彩罢了。公主已上了年岁，如今尚算朗，可焉知几年过后呢？至于康王妃……”

林砚一顿，“母亲可曾想过，倘或他日康王继位，康王妃主东。自是不能再日日去往书院打理，最多不过冠名誉之衔。到得那时，这书院要给谁？”

贾沉默了。

林砚也不急，见她茶碗见了底，又为她续了一杯，这才接着说：“阿沅与康王妃早有往，如今康王妃有，在书院打理上不免会有力不济之时。阿沅此时手，可算是全了朋友之义。康王妃自会记得这份。

待过得几年，朝局变化。阿沅对书院之事也已熟识。到得那时，已阿沅与康王妃的，便是不为院，也可为一理事。有此份，来往中，与康王妃言谈自是更为便利，分也会更一些。”

林砚注定这辈都会在风浪尖，而朝堂之事波云诡谲，变幻莫测。若有万一，凭着沈沅与康王妃这层关系，他日也能让康王妃多说几句枕边好话。便是无万一，能与未来皇后好，于林家也是好的。

“再有，我听说了些消息，康王妃有意另设善学。选取贫家有志且聪慧的女学，费用全免，成绩优异者，还可得补助款。如此一来，书院的学生便多了起来。人多之自有争端。有阿沅在，磬儿在学里也有个照应。”

若说前是在晓之以理，那么这一条算是动之以，可谓说到了贾的心坎里。

她想了想，“也好。你既想得这般周，我哪会不应。她去书院是正事，也是助你。放心，我现今还好，暄哥儿和府里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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