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权，还是差，尚书令不过是面上好听。然而林砚在意的却不在这。

“我如今风太过，父亲自然不宜再掌实权。尚书令位，品级，却是清闲。父亲上又有旧患，不能太过劳心劳力。这职位倒是再合适不过。我只是在想，皇上之前才说让殿来拜父亲为师，特意给父亲闲职，是不是也同此事有关？”

清闲了，也更适合用心教导皇。是这意思吗？

司徒岭陷沉思，半晌，言：“最近父皇在给二哥，我，五弟，老九选妃。二哥侧妃齐全，选的是正妃。我与五弟，老九为侧妃。单上拟的都是京中勋贵之后，但族中都无军中势力。唯有五弟例外。听闻是贵妃娘娘亲自选的。王腾的嫡女。”

林砚惊讶地睁大了睛。王腾为京都节度使，这位即便早不如当年，却也不比寻常。

司徒岭又：“但我又打听到，父皇另拟了一圣旨，升王腾为九省统制。令其年后京巡防。”

林砚珠儿闪了闪。九省统制，职权虽，但在今时几乎同尚书令一样，是被架空了的。尤其还安排巡防，也不过是样转一转。可皇上若没规定回程。那么没有皇上再次令，是不能回京的。

这是摆明了明升暗降，借故将王腾迁京都。他一走，这节度使的职位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位置，还在京城，本就是皇权所不能容的。京城兵力，必须完全掌握在陛手里。

林砚笑起来，“王腾第一个归还欠银，也算有功。升迁也是自然。”

司徒岭和司徒岳皆是一笑。林砚转又问：“殿这消息可靠吗？”

司徒岭顿了顿，“皇后得来的！”

若是自皇后，那必然无假。只是，司徒岭和皇后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林砚有些惊讶。他看着司徒岭，却没有问。有些事，他还是不知得好。

“既然如此，我回去同父亲说。”他站起告辞，却被司徒岳抓住，“你不会当真还在生气吧？”

林砚鼻一嗤，甩袖走了！

以为抢了太监的活来宣旨，借故歉，就没事了？

呵呵！白费了老对你的信任！

林砚回了府，便去找林如海。谁知，林如海就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知了。

林砚等了好半天，都没等来他的第二句话。

又过了几日，果然如司徒岭所说，几份赐婚的圣旨和王腾的调任逐次来。

林如海慢悠悠从床上起来，让人去备官服。林砚看得一雾，“嘛去？”

“？”

“啊？”

林如海轻笑，“因我上旧伤，皇上特许了两个月假休养，不用急着上任。可既然任命来，我也养了好些时日，白芷也说没什么大碍了。自该谢恩。”

林砚呆呆地，不是谢恩这么简单吧？他怎么觉得，林如海是去试探皇上的呢？

傍晚，林如海自里回来，取了书房书架上的递给林砚，“让三皇多看看。”

林砚嗤鼻，打什么哑谜呢！中有一篇。不就是让司徒岭来三顾茅庐吗？

林砚翻了个白，“爹，你好大气，自比诸葛亮啊！”

“这是给皇上看的！他要不殷勤，到这份上，我怎么同皇上挑明了问！”林如海卷起手里的书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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