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首，观鼻鼻观心，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然而司徒坤依旧没有让起的意思。他也便只能忍着。

他虽不如林如海了解司徒坤，但经过现有的几次相，也渐渐摸到了司徒坤的脉。

他如今正得用，司徒坤自然对他宽容几分，甚至因为皇家无父，司徒坤没在其他皇上找到寻常父相的温，对于他偶尔的放肆，觉新奇，便也容忍了。

可司徒坤觉不允许他过了度，或是踩了界。

“朕给你令牌，是让你方便玻璃厂，你倒好，拿去国监耀武扬威，好大的胆！”

司徒坤直接抓过手边的砚台甩了过来。林砚不闪不避，砚台砸在他边，并不怎么疼，却溅得满墨。可这心底却松了气。终于问来了。这就说明至少皇上愿意听他的解释，也只是想罚罚他，没打算整治。

“国监想坐哪就坐哪？朕何时说过这话？你可知假传圣旨是什么罪！”

死罪！林砚自然知。

他慢慢抬起来，“陛不曾说过这话，但陛承诺过学生，在国监，只要不违规训，可依自己的来。学生以为这是一个意思。学生有错，是学生想多了。”

司徒坤一愣，额，好吧。这话貌似他真说过。那会儿林砚嫌自己上事一大堆，就想偷懒。可国监是林如海求得，他早答应了，总不能叫他不好同林如海代。再说，他明白林如海是要让林砚从科举的。而他要想重用，林砚也必须有个功名。这才允了。

却没想到林砚拿着这句话当了令箭！

司徒坤面一沉，“你知不知那令牌代表什么？”

“代表皇上！”

司徒坤冷笑，“知你还敢这么甩去？就为了在霍烨面前给自己找回场？意气之争！”

皇上是怕就此引来他人光，让望远镜之事过早暴。

“皇上，那日宁郡王在醉仙楼将学生抓走，是大家都瞧见的。而后学生了玻璃厂，又从玻璃厂回了荣国府，手里还提了个大箱。此事瞒不过人。如今多少双睛盯着学生，想知是怎么回事，甚至很有些人蠢蠢动。”

林砚抬看向司徒坤，见司徒坤并没阻止，这才定心接着说：“与其让他们削尖了脑袋来接近学生，探听消息，不定什么时候就察觉了异样。不如先发制人。

学生想着，借此机会告诉众人学生不论在什么，都是皇上的意思。如此，他们心有顾忌。自然会退。学生也省了许多麻烦，更能一心钻研望远镜之事。”

当然，林砚还有没说的。倘或如此，还是有人一意孤行，正好借此引蛇。只有千日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理！皇上也绝不会允许这些人来，坏了他的计划。

司徒坤中闪过一丝光亮，思虑了半晌，面缓和来，“起来吧！”

林砚暗自松了气，站起才看到司徒坤御案宣纸上的那几句话。

之前一直跪着，视线度原因，他没瞧见，这一看却是吓了一。

咦，这不就是他在国监说的横渠四句？

他抬看向司徒坤，“皇上，这……”

“朕打算在国监立块石碑，把这四句话刻上去，让学都牢记在心。”

林砚睁大了睛，天哪，一不小心说这四句话，现在玩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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