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话本差掉了地。

秋鸣觑了他两，心疑惑，忍不住问：“大爷将此事告诉沈老太爷，不是为的躲懒吧？”

从沈老爷的话里来看，怎么都不像啊！

“为这小伤躲懒，我有这么不懂事吗？”林砚往他上一敲，人已起了，取了纸张平铺，准备抄书。

“那大爷这是？”

“自然是告状！没有别人欺负了我，我还不声不响把这气咽了的理。父亲在江南，太远了，我只好就近。”

何况，这还是林如海自己说的，若遇着了事，只去寻沈家。有人能用，嘛不用？有山可靠，不靠是傻！

再说，上只怕也不得他闹大，既然如此，他顺了圣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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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

“琏儿他们回来了？”

周瑞家的一听便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笑嘻嘻：“已是回来了。林大爷拉了一车的东西过去，得了几本书和几样回礼。琏二爷那边什么也没得。都说沈家是前朝望族，这手笔着实小气了些！”

王夫人一声嗤笑，又似是松了气，她可不想贾琏平白添上一门沈家这么大的后台。

“琏儿当初还不记事，哪里知当年的事！说来这沈家也太傲慢，气忒大了。女生产本就是九死一生，怎能把沈蘅的死怪罪到我们上，还闹得满城风雨！这叫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王夫人面一沉，脸上的不喜越发厚了几分。

为着这个，她背了许久的黑锅。沈家以为是她所为，便是府里当时也有这等声音。若不是那会儿她兄息，娘家势大，她还不知会是何等形呢！

天地良心，当年的事确实有些蹊跷，可她虽与沈蘅不睦，也有过若大房无嗣这爵位便能落到贾政上的想法，甚至在贾瑚夭折的时候，还曾窃喜。但沈蘅之死，当真跟她没有关系！

王夫人皱着眉，对此满腔的委屈和不忿，也免不了将这等绪转移到了贾琏上。

刚巧外有了动静，周瑞家的起先去询问了一番，转回来，皱眉同王夫人耳语，“南安王府派了人来，事不知，只隐约闻得似是林大爷杀了世的。”

王夫人怒目冷哼，“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跟他娘一样！这才来京多久，就惹这等事，南安王府也是他惹得起的？走，且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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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得到消息时，书正好抄到一本的三分之一，领着秋鸣赶到荣庆堂，里人早已到齐，竟是三堂会审之势。

贾琏站在中央，弓着回话：“这倒也怨不得林表弟。霍世的不知什么原因发了疯，在街上蹿，好些百姓都遭了殃。

我与林表弟正巧在琉璃街逛，表弟初来京城，自是看什么都新奇，见着闹也不避，赶着去瞧。

谁知那儿迎面而来，亏得林表弟疾手快，否则只怕就要遭难了。”

话音落，贾母轻呼了一声，瞧见林砚刚巧打了帘来，忙招手揽过他，“快让外祖母瞧瞧，可伤着没有？我就记得你门时穿的不是这衣裳，偏你还哄我说是逛街的时候见这衣服好看直接买了穿起来，我竟被你糊了过去。”

这神，担忧中带着惊惧和后怕，林砚心波涟漪乍起，反握住贾母的手，“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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