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不会不明白这个理。”

林如海一愣，转瞬明白过来林砚的意思，又觉得有些可笑。当年的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彼时，他刚从姑苏赴任扬州，成为陛钦的巡盐御史，委以重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借机狠狠打击过一次甄派盐商，借此立了威，才奠定了今日在扬州的地位。

甄家损失不小，尤其还被砸了面，怎会不怒，那个孩就是这时候没的。

也怨他，林家嗣本就稀薄，自他以上三代都是单传。因此，在嗣上，他心知肚明，并不求。已早有了各都挑的在前，他心满意足，对庶便少了几分期待和重视，这才让甄家轻易得了手。

却没想到，如今甄家还拿此事离间他的妻妾，利用柳姨娘为他们卖命。

可不是讽刺可笑吗？

林如海一叹，收起底思绪，对林砚说：“你都明白的理，为父难会不懂？再说，我与你母亲结发十几载，岂会因别人一两句话便对她疑心？”

林砚松了气，不吝啬赞，“父亲英明！”

林如海中闪现笑意，转拉住林砚的手，“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松，这两个人都收拾了。至于柳姨娘的家人，也都扔了吧！”

林砚一颤，扔了……

以他对林如海的了解，如此说，那么扔的便不是人，而是尸。

林砚回望了一，可林如海与林松二人的站位倒是十分巧妙，不声不响，将两个人的尸挡住，尤其柳姨娘那张死不瞑目的可怖面孔，遮得严严实实！

林砚心中一，倒也不顾忌了，直言：“父亲，柳姨娘可是甄家的手？”

林如海脚步一顿，转瞬恢复，继续往前，“你怎么知不是我动的手？”

“父亲又不傻，还想着通过柳姨娘扎甄家一刀呢，如今事未成，怎么会这么轻易要了她的命！我听说，昨日柳姨娘府了。若我猜的不错，她去见得必然是甄家的人。

甄家给她了主意，她趁着昨夜母亲生产，府里忙的时候，摸到了柴房，杀了连翘灭。可惜她太蠢，忘了一。甄家既然容不了连翘这个破绽，又怎么会留她这个破绽。所以，只怕在与她谈之时，甄家已经在她上了毒。连翘一死，她便也就活不成了。”

林如海底透着笑，说是猜，却中了八/九不离十。

如此一来，林如海倒也不送他回去了，反而带着他去了书房。等小厮上了茶退，林如海便：“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在这里，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说吧！”

果然，知莫若父。

林砚嘻嘻一笑，言：“今年五月，江南大涝，扬州遭难，需得官府开仓赈粮。可杨知府却几番推诿。后来才发现，官仓储存米粮不到账目的一半。且这存着的一半，还不是去岁收上来的新米，而是往年的陈米，甚至有些还是霉米。

皇上大怒，令严查。可派来的钦差刚城便染了时疫亡故。随后，突然爆此事乃同知苏大人所为，是他将米粮盗走，卖给富商，让他们在国难之际，哄抬价。账本信件，俱全。

杨知府令批捕，将苏家团团围住。第二日，便传苏大人畏罪自尽，苏夫人殉的消息。苏家一夜凋零，余留一独女趁逃脱，落不明。前阵，杨知府又以盗贼，匪贼之名，在城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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