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保险业么？”

周东南第一个想起成芸的那张名片，他知她在保险公司上班，除此之外，他只在广告上见过保险。

他摇，“不懂。”

刘佳枝脑里飞速运转，想着要怎么把事简化到让对面那个简单生理解的程度。

“我这么跟你说吧。”刘佳枝摊开手，“两家公司，有一家大佬公司，工作是收钱保人平安，还有家小弟公司，是帮大佬公司分担工作的。这个小弟公司收来的钱，照规定，必须全数上缴大佬公司，他只能挣个中间的手续费。我这么说，你能懂么？”

周东南。

“那 我就接着说了哈。”刘佳枝伸一手指，“那些钱要买平安的人，和大佬公司之间会有一个单，类似证明书——证明他们过钱了。大佬公司会给小弟公司 一些单，收钱的方法是一样的。不过照业规矩，那些填写完的单，小弟公司是没有资格保留的，连带着钱，他们必须全上到大佬公司。”

“然后，这个单不是一锤定音的，如果买家这边有什么特殊况，可以——嗯，退货，退货知吧，就是把单退了。”

“明白。”

“有一次，有一对老夫妻，他们想要退单，但是到大佬公司查账的时候，没有查到。没有查到证明，大佬公司的小职员就没有给退。这对老夫妻找到报社，想用报社来恫吓他们。我当时简单了解完，就有莫名的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你查到问题了么？”

“那次没有。”刘佳枝想起什么，气上眉梢，“被人狗屎运拦来了。不过不要——”刘佳枝话锋一转，“后来我查到了。”

她一谈起自己的工作，睛都冒着光。“那对老夫妻的单退完之后，又有几个退单的，但是大佬公司都给退了，而且特别的利索。”

她说完，盯着周东南，以为他能嗅到什么真髓来，结果周东南一直面无表地坐着看她。

刘 佳枝放弃这个念，聚凝神地说：“接来才是重！你知么，小弟公司签的单跟大佬公司签的单稍稍有些不同，那就是小弟公司的单上会有他们的证明 章和电话等等这些能代表他们公司的东西在。有一个人，在退单的时候，不太懂得作程，打电话给了这个小弟公司，然后直接去小弟公司退单，小弟公司也 给退了。”

说完，刘佳枝狠狠地拍了一桌，好像是给自己的演讲圆满地画上句号。

只可惜演员跟观众之间的鸿沟太大，都不用问，周东南浑写着“没听懂”三个字。

“我之前说了！小弟公司只能赚个手续费，他们没有权限行退单的作，但小弟公司里有人偏就了，跟大佬公司一样，你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么？”

刘佳枝彻底放弃了周东南的理解，她自说自答，就当给自己再一次滤清思路。

“我 的理解是这样的——这个小弟公司，卖了假单，或者一单多卖，反正肯定是有猫腻在里面，多收的钱，就存在一个私账上。之前那对老夫妻偶然撞见这况，但是 被人运气好化解了。”刘佳枝手指咚咚咚地敲着桌面，神微眯，“我已经知他是谁了。私账上面一个应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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