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火车。

那声音越来越明显，最后，成芸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话。

人在梦里，是不能说话的。

成芸在说话的同时，睁开了睛。她睁的时候，嘴也微微张着，可她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床的手机还在嗡嗡地震。

成芸动作迟缓地拿过电话，睛依旧困得睁不开。

“谁？”

“……”对面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用这语调接电话，犹豫了一，说：“我。”说完，他可能觉得成芸目前的状况可能脑反应比较慢，又补充一句：“周东南。”

成芸捂着脑袋说：“什么？”

“已经六四十了。”

成芸缓缓地嗯了一声。

“说好七走的。”

“……嗯。”

“我们已经好了，就等你了。”

成芸一气，“……嗯。”

连续嗯了三声，放电话，成芸坐起，使劲了自己的脸。

洗漱穿衣，门的时候，刚好七整。

阿南和张导已经准备完，就在客栈里等她。

张导一如既往地在跟客栈的工作人员聊天，周东南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旁。张导聊着聊着，工作人员示意了一，张导转，看见了成芸。

“成，醒啦，你要吃什么吗？”

“不用了，我不饿，你们吃过没。”她看向阿南。

“我们已经吃完了。”

“那就走吧。”

结好房钱，三人一同往外走，走山坡，就看见了阿南那辆破车。

昨晚被雨冲了一遍，车比之前净了一，可这净了还不如不净——车上一块一块掉漆，要不就是刮碰的痕迹，跟得了肤病似的，饱受风霜，伤痕累累。

成芸一边往车那走，一边看向阿南，叹：“一如既往啊。”

阿南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张导跟在后面，一脸“我不想坐”的样。成芸看来，跟她打趣说：“小张，你别张，验验。所谓环境越是艰难，我们越是要迎而上。排除千难万险，最后就是柳暗明。”

张导被逗笑了，“哈哈，好，咱们就排除千难万险。”

成芸走过去，亲自拉开了后门，“来，张导请。”

张导连蹦带就上去了。

成芸一转，阿南站在她后，副驾驶的门开了，阿南看着她，朝座位示意了一。

成芸坐上去，张导还在后门说：“成，你要是坐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啊，我们旅行社在贵州好多地方都有分公司，调车很容易的。”

成芸哟了一声，“大公司啊。”

张导不好意思地笑，“跟成肯定没法比啦。”

成芸坐在座位上，扭对张导说：“不用换车，你坐坐就知了，咱们这车也是有好的。”

张导问：“啥好啊。”

成芸抬手，细的手指在车里转了一圈，“通风啊，南北东西四方透气，咱们门在外图个什么，不就是顺畅么。”

张导嘎嘎笑。

成芸这边说着，阿南就在旁边锁门。

成芸在他锁门锁到一半的时候凑过去，逗他一般，说：“你说是不是？”

阿南没回答，闷锁链。

昨晚的雨半夜就停了，今天又是艳天，空气清晰，天湛蓝。成芸也不在乎他回不回话，心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结果在她懒腰伸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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