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有勇气，不如说她定——定与毫不迷茫。

陈铭生忽然有一想把所有一切和盘托的冲动，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他觉得杨昭会是一支撑，一在他神世界里的支撑。

有她在，他就无所畏惧。

而他真的也说来了。

“我去以前的事。”

杨昭说：“什么事。”

陈铭生张了张嘴，他忽然意识到，或许是久以来的缄默，导致他真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都不知从何开。

杨昭说：“像火车上那事？”

陈铭生。

杨昭说：“有危险么。”

还没等陈铭生回答，杨昭已经接着说了去。“有危险，对不对。”

陈铭生想了想，又。

杨昭转往楼里走，说：“上来。”

“杨昭，我——”

“我说上来。”杨昭一字一顿。

她转过，看着陈铭生的睛，陈铭生觉得，她现在的目光，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派所，她看她弟弟时的目光。

肃穆的、严厉的。

杨昭淡淡地看了他一，转往楼上走。陈铭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默默地跟在她后。

杨昭一路把他领屋，来到沙发前，他们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面对面相互注视着。

陈铭生觉，这个场景有像审讯。

杨昭说：“多久。”

陈铭生说：“我也不知。”

杨昭说：“陈铭生。”

陈铭生：“嗯……半年？”

杨昭目不斜视地看着他。陈铭生说：“……一年？”

杨昭眉不可见地了。

陈铭生觉得自己的手心了汗，这比他之前经历的所有谈话都更让他张。

“杨昭，我……我真的不知要多久，如果顺利的话，可能几个月就结束了。”

“不顺利呢。”

陈铭生两手握在一起，杨昭又说：“算了，不会不顺利的。”

陈铭生抬看她，杨昭拿起茶几上的杯，喝了一。

那个老式的茶缸，陈铭生现在看到它，觉得分外的亲切。

“哪天走。”

陈铭生说：“最近吧。”

杨昭手捧着茶缸，说：“那等跟我去趟家里吧。”

陈铭生刚开始的时候还没听懂，“家里？”

“嗯。”

陈铭生过了一会才意识到，杨昭是想带他去见她的亲人。

“见……见你父母么。”

“嗯。”

杨昭放茶缸，定定地看着陈铭生，说：“你等我收拾一，我们这就走。”

“等……等等。”陈铭生完全懵住了，这就跟当时他怀着忐忑的心来找杨昭，结果杨昭告诉他他们要去旅游时一样。

杨昭没有听他的话，站起，准备回卧室换衣服。陈铭生一着急，直接站起来，一手扶着前面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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