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至名归的武林盟主人选，可惜——”

洪帮主恨声：“可惜遇到了南星派的林之诚，此人孤僻冷傲，目无尘，行起事来单凭自己喜恶，从不给人留余地，为了风，以一首将我大哥力尽毁，只为博得个天第一之名，事后，更是连句歉都无，率领教众扬而去。最可恨的是，我大哥虽被废了武功，但只要静养半年，就算不能再习武，至少能个康健的普通人，谁知我等护送大哥回宛城，刚到蜀山，不巧遇到林之诚与一群扮作中原人的蒙古鞑战——”

鞑？平煜听到这一路上频频遇到的两个字，挲茶碗的动作一滯。

“不用我说，想必诸位也知，本朝太祖皇帝素有尧舜之才，征战十余年，终得收复华夏，将元朝余孽驱赶境。自那之后，元朝在中原再无立足之地，改名为北元，其后又分裂为几个落，整日争战不休。当年我们在蜀山脚遇到那行蒙古人，多半是被其他落追杀，不得不从北元逃的北元贵族，扮作了汉人，好在中原寻条活路。也不知何了破绽，被林之诚发现蒙古人的份，二话不说便杀将起来。

“那群蒙古人虽武功路数怪异，却只有十余人，南星派本可用无数旁的法将其一网扫净，林之诚却偏偏要试炼自己用琴御敌的法，在山谷间足足抚了十余首曲，直到得那群蒙古人无可逃，闭气而亡，方肯罢休。我等万没想到会跟林之诚狭路相逢，知那琴声了得，本想护着大哥远远避开，奈何蜀太过艰难，左右都是群山峻岭，山谷间琴声回，本避无可避，一晌琴声来，不但我门中不少弟受了重伤，我大哥更是血脉逆，自此成为废人。“

屋里一时鸦雀无声。秦勇等人听得尤为专注，他们虽然都未亲历当年之事，却都听过八卦门跟南星派的恩怨纠葛，只知当年的洪帮主自此武功尽废，卧床十余年，终在十年前病逝，然而谁也没想到，当年那桩事背后还有这番波折。

“洪帮主。”沉默许久，平煜忽，“冒昧问一句，当年那群蒙古人中，可有人从林之诚手逃脱？”

李攸被这话挑起某个念，目光微亮，飞速扫平煜一。

洪震霆从回忆中惊醒，虽觉平煜此话问得突兀，仍思忖着摇：“当日我心系大哥，无暇留意蜀山上的战况，只恍惚听见南星派弟说似乎将那群蒙古人扫净了，至于是否有漏网之鱼，我不得而知。”

平煜，不再言。

洪震霆又：“回宛途中，我延医问药，倾其所有，四找寻市面上能寻到的名贵药材，只盼能助我大哥接续经脉，然而我大哥连续两回遭那琴声动肺腑，早已油尽灯枯，能保得命已是万幸。回宛后，我见大哥再无痊愈希望，整日僵卧在床，意志消沉，想起当年驰骋武林的豪杰被林之诚害得成为废人，怎肯咽这气，等伤稍好，便率领众门人去南星派寻林之诚的麻烦，谁知去了几回，不是被困于林之诚设的阵法中，便是被林之诚御琴击退，别说一句歉的话都未讨到，甚至连他的面都未见到。”

说话时，似是想起当日场面，眸中漾着恨意，声音愈发冷。

白老对事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想起当年在武林大会上林之诚的丰姿，当真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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