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钻刺耳的声音，和一些其他的古怪声音。也不知外面的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尤小米扯了两团纸耳朵里。

学到底要什么呀？

城堡……

唔，城堡是个夸张的形容词吧？

呐，只要是学给准备的，她都喜呀。

尤小米坐在洗手台边儿，晃着两条儿。她望着对面墙上的镜，看着小小的自己，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来。

她托着腮，在外面大的噪音中，开始沉思。

或许，她真的不是人类？又或许，她误了什么药品，是某些人的试验品？

尤小米摇摇，不敢往想去。

傍晚的时候，顾云走回卧室，将尤小米从卫生间捧来，轻轻放在床上。尤小米惊讶地打量着空空的房间，问：“学，家怎么都搬去啦？”

衣橱、矮柜、书桌、书架、茶几……就连窗台上的仙人掌都不见了，只剩一张大床孤单地留在卧室里，而且还换了地方。

“嗯，换新的。”顾云将盘放在尤小米面前，上面放着尤小米的晚餐，“你吃吧。我去继续忙。卧室的门给你锁上了，不用担心。”

“好！”尤小米抱起小格，喝了好大一。

那些工匠走了之后，顾云还在外面不知忙着什么。尤小米因为脚上的伤走路不方便，而且又怕撞见别人，就一直趴在床上，翻着专业书看。她挂科了，开学要补考……

尤小米打了个哈欠，把书合上。她看书看得太久，睛十分涩。她闭了一会儿睛缓一缓，才去动手机屏幕看时间。

——卧室里的时钟早就被尤小米嫌吵为由让顾云取来了。

“已经快夜里十二了，学居然还没回来……”

此时蹲在楼梯的顾云刚将刻刀收起来，他站起来，将电话打给许一雯。

电话接通，许一雯那边很吵。过了一会儿，许一雯走秀场，杂音才小。

“矮，你刚刚说什么？”

“帮我双鞋。”

许一雯皱着眉：“自己买去！鞋，我只接女人的定制。”

“不是我穿。嗯，女……娃娃穿的鞋。”

“哈？”

“大概……6mm宽，15mm。然后不止一双，还需要再大一的，10mm宽，25这样。嗯，差不多。”

“你玩bjd了？”许一雯意识地问。

“也不是……嗯……另外一娃娃。嗯……所以你到底帮不帮忙啊？老妈。”

“成吧，等我有空了再说。”

“别啊，我急——”

没等顾云说完，许一雯就挂了电话，踩着跟鞋重新回到秀场去。

·

顾云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尤小米正坐在书页上，低着打瞌睡。

“学，你回来啦？”尤小米了睛。

“嗯。”

卧室里空空的，顾云也有不适应。他没熄灯，坐在床上，陪着尤小米一起等着她变小。

他们要清楚尤小米今晚会不会再变小，究竟什么时候会变小。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倚着枕，同时打了个哈欠。

尤小米仰着望向顾云：“学，你今天忙了一天，好累了是不是？你睡吧，我自己等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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