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个堂妹，对韩宝葭照顾有加。

不过，韩宝葭大分时间都喜呆在自家的兰亭苑里，天气渐渐了，她便让人帮一把榻放在树荫，摆上一盘时令瓜果或是小，看天上云卷云舒，见院香虫鸣，惬意得很。

要是躺懒躺得腻了，便拿从前殷颢替她收集来的那一箱小玩意来，有草编的狗儿、蚂蚱，有九连环、华容，足以消磨时间了。

殷盈见女儿自得其乐，吃吃喝喝睡睡，看着这日渐丰腴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忧虑。

侯府中的几个姑娘，平常都是请了先生专门在汀阁就学的，琴棋书画样样通，据说就连最小的叶云秀也能写得一手好字。从前女儿还绣个帕什么的，可从年初那场大病之后，就没看见她拿过针线，只怕连她最拿手的绣活都快忘得一二净了。

这一日看女儿兴致地要拿泥来小人，殷盈终于被吓到了，慌忙把韩宝葭拉到了房间里，正：“蕤蕤，你大伯母那日便说了，家里的姑娘都在汀阁听先生讲课，等你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要一起去。”

韩宝葭哪里肯，她上辈从小开始便悬梁、锥刺，琴棋书画、八卦周易，厌恶的、喜的都着自己学，就为了替谢府挣个“惊才绝艳”的名声，几乎一时都不停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闲暇时光，自然盼着越越好。

“娘，”她一扎殷盈怀里蹭了蹭，“我不想去，她们都学了这么久了，我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让人笑话？”

殷盈一想也对：“那我问问四爷，看看能不能先替你先单独找个先生跟着先学一些。”

“不要……”韩宝葭苦着脸，这不是给自己更上了个箍咒了吗？

“蕤蕤，”殷盈拉着她的手，一脸殷殷的期盼，“你现在是侯府家的姑娘了，走去都是侯府的脸面，可不能闹了笑话，再说了，过个一两年你也要开始说亲了，到时候人家一问起来，总也有一两样拿得手的。”

韩宝葭迟疑着问：“难……男人都喜知书懂礼、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女吗？”

“那是自然。”殷盈见她松动忙，“若是再温柔贴些，更是让人喜。”

上辈只顾着国仇家恨，韩宝葭对儿女私一窍不通，被殷盈这么一说，有那么一些动心，不过转念一想又问：“娘，可你也不会琴棋书画，为什么爹就那么喜你呢？”

殷盈的脸一红，嗔：“你这个丫，胡说些什么。”

韩宝葭缩了缩脖，笑嘻嘻地：“可见喜这东西，和别的不相的没多大关系。”

殷盈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来，她心里明白得很，叶齐宏这么喜她，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容貌罢了。若是有朝一日有个比她更的，或是日后年老衰，她没有家世、才华傍，这份喜还能不能在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些自然不能和女儿说，她一个人忧心便够了。

“蕤蕤，”她正，“总而言之，你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娘不求你才华横溢，只愿你将来许个好人家，过得幸福满，这才算是了了我最后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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