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方棋把睡过的毯圈起来, 随便往沙发上一扔，拿起狗借给他的西装，嫌弃的抖了两试图减轻上面的霉味。

“多少年前的衣服, 亏他能翻来。”方棋嫌弃的换衫，在扣上西装扣时，差给霉味熏死。

记忆中狗除了毕业面试那段时间，从来没穿过西装。他那么懒的人, 八成穿完直接扔到柜里, 发酵三五年，难怪酸。

把换来的衫和仔叠好，装袋时，甚至嗅到衣服上残留的，属于湛海的净香气。

果然, 那个人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不光是人，就连他用过的东西，都显得尘脱俗了。方棋懒得叫他们起床, 留了张纸条贴在墙上，才赶去上班。

“早。”湛海大约是算准了时间，在方棋踏公司的瞬间叫住他。

湛海一如既往的衣装得, 大概是看惯他平常正经的模样，所以他手里东西显得突兀起来。

湛海拎了个用蓝方帕包的严实的盒，隔着层层叠叠的包裹，方棋分明闻到炸虾和小酥的香气，空虚了一天一夜的胃顿时活跃起来，鼓噪着叫嚣。

“早，给衣服。朋友家里不方便洗，抱歉。”方棋把装衣服的袋递给湛海，视线移到他手上。“你…”

方棋清楚，面前是猎人的诱饵，是恶的果实，是…

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了，重是他想吃啊！

湛海看他的饥饿和挣扎，并未搞什么擒故纵那，直接把饭盒到方棋怀里才问，“吃过早饭吗？”

“没，狗…就我跟你说的那朋友…买的包太难吃了，一五香粉味。”方棋吐槽两句，肚里的馋虫都让香味勾来了。他苦脸，拖着声调埋怨，“湛哥哥，你这样犯规！”

“嗯？”湛海装作听不懂的无辜模样。

一边跟他并肩走向财务，一边跟途中遇到的同事打招呼问好。方棋碍于有外人在场，抱着饭盒目视前方，步伐僵。

直到快要分开时，湛海才回应他的指责，“我追求你，对你好是正常的吧？”

“我知啊，可是这也太好了！”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方棋抱着饭盒，痛苦的指责，“你这样，会让我失去思考的能力，疯狂增加印象分和好度啊！”

“能增加，说明还有上升空间，我还可以努力。”湛海笑笑，促他，“快去吃早饭吧，等要凉了。”

“湛哥哥，你都没有危机吗？”方棋努力冷静来，试图给他分析，“如果因为你饭好吃答应你的话，怎么证明我是看上你的人，所以跟你往呢？”

奈何，论分析，他的本事怎么比得上学神湛海？

“你提的假设条件，也是我本人的一分特质吧。”湛海三言两语化解了他的疑问，径自走向办公室，留了句，“实在纠结的话，你可以减掉由产生的分数。”

“…都说是你本人的一分了，怎么减啊？”方棋小声嘀咕两句，闻到空气里弥漫的香气，转钻办公室。

与其烦恼浪费力，还不如吃了再说。

走办公室，方棋把盒放在茶几上，纸巾手，迫不及待的打开包在外面的方帕。

等帕全貌，方棋注意力被引过去。

“我记得这帕…”方棋把包盒的布料凑到前仔细瞅瞅，在边角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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