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宣压力的场面，愈发觉得湛海的习惯难得，“不过，你很少有到压力的时候吧？”

“还好，”前些天还因为暗恋，觉到压力呢。湛海不打算过早挑明，糊其辞，“压力每个人都有，看个人况而定吧。”

“也是，你一个富二代，大概都是些富贵的压力。”方棋说完，总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酸，像是平常极端仇富的人才会说的话，遂补充，“你别多想，我没其他意思。”

湛海笑，“嗯，我知。”

方棋以为他是介意了，补充，“我这个人，比较直，你也可以说我嘴贱，经常得罪人。不过我基本是非观是有的，你的家境也好，你的…私生活作风也好，都不会影响我跟你工作上往来。”

“嗯，我能看来你格直，也不会介意。有什么话你大可以跟我说，不用顾忌我家世背景，我也不会用这些来约束或者胁迫你。”大概是年轻的缘故，方棋上还有些未平的棱角，需要磨砺。湛海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多少同受。

只是，他怎么觉得，方棋说私生活作风时，有些微妙的停顿呢？

难因为上次那几个朋友的事，让方棋产生什么奇怪的误解了？

没等湛海理清楚思路解释，方棋已经又喝一杯，用筷夹了菜，小声说，“火候过了，不太好吃。”

湛海也跟着尝了一，味尚可。

生活总在继续，工作正式上手后，湛海整个人忙碌起来。

财务接受湛海的提议，采用新式结算方法，目前在改革阶段，每天需要解决的问题足够他忙的脚不沾地。

为了合他的工作，方棋也同样的忙。

结果，办公室仅一墙之隔的两个人，真正见面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不见也有不见的好，很多时候，从旁观的角度，反倒更能正视一个人。

湛海跟方棋在‘那地方’遇见，再次重逢，互相问候时，方棋态度算得上恶劣。他年纪轻，傲，湛海估计这人大抵在公事上也会独断专行。

但相来，方棋这个人在本职工作上简直认真到苛刻的地步，每个细节都要反复审查推敲，还有上上过问意见。

无怪他才毕业两年，便能爬上门副总的位置。

“…你手上是前年的总结，公司目前的效益应该在此基础上翻1.5倍。”方棋用笔盖挠挠耳朵，抬起问，“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大概都懂了，剩的我回去慢慢研究。”湛海在资料末尾个标记，把文件仔细收到夹里，跟他了谢，“抱歉，打扰你这么久。”

方棋喝了茶嗓，豪的一挥手，“工作上的事，算什么打扰。等你能把工作全接过去，我空的时间就多了。”

湛海思索片刻，笑了，“可能有些难度，目前我不懂的事太多，恐怕这几天还要经常来打扰。”

“反正就在隔，你随便来。”方棋活动活动僵的腰背，着肩膀站起来，慨，“坐久了，全都难受，看来我年纪大了…”

才二十四，算哪门年纪大？湛海想着，没说来，只是提醒，“你坐姿不太规范，腰背都是蜷曲状态，时间扭曲，肯定会难受。”

方棋动作僵了，放胳膊奇怪的看向湛海，“你懂这医学方面的？莫非，这也是你课外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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