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的金属和底火大多都是不能用的，我们已经尽全力在造啦，机床都快不行了，还好瑟宝今天过来给修了修，还能支撑个几天。”蔡琴忧心忡忡地问，“小瑜啊，你突然要这么多弹什么，是不是什么事了？”

方景瑜着自己的枪，忧虑地说：“我收到消息，真神国最近跟疯了一样，简直是不计代价地要所有的避难所挖来消灭净，以前他们的主要攻击目标一直在西边，但是最近几天之，我们和十八家、郑家里避难所都失去了联系，上次我们本来打算过去查探一况，就是捡到瑟利斯特那次，有人发现了真神教的战车队。”

“战车都开到这里来了，那是不是表示……在我们西边的那些避难所全都……”

“很可能是的。”

蔡琴包弹的动作慢了来：“我总想着，这苦日终究会有个吧……没想到这么快……”

“好了，妈，乐观，也许事还是会有转机呢？”方景瑜拍拍蔡琴的手背，只能给她一无力的安。

———

瑟利斯特本来已经躺在草席铺成的地铺上准备睡了，但是的听力使他听到了一阵电产品特有的电声，他爬起来小心地越过那些早已沉沉睡去的人群，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昏黄的灯光，方景瑜背对着他正在摆着一台老旧的随听，那个熟悉的背影让他心又涌起了那熟悉的、莫名的哀伤。

瑟利斯特将这个没有来由的绪赶脑海，他坐到方景瑜的边，看着那台被调到收音模式的随听：“你是想收听什么节目吗？”

“理论上来说，地底不会有信号的，这个年也没有人会放广播节目。”方景瑜说，“但是有的时候，我会收到非常清晰的信号，不我调在哪个波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知是怎么回事吗？”

“是吞噬者，真神教的神，它能影响一切东西的信号，并且通过这方式来诱骗人们。”瑟利斯特说。

方景瑜自嘲地笑了笑：“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你说的一切疯话其实都是真的。”

瑟利斯特也不争辩，只是问：“它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神是无所不能的，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这一类的。”方景瑜关掉了不怎么转都只有电声的收音机，轻轻地叹了气，“我不敢让其他人听到这个，否则他们一定会对生存丧失信心。”

“既然你已经知了它的可怕，为什么不听它的放弃抵抗，加真神教呢？”瑟利斯特纯粹是好奇地问。

“因为我看来了，这个‘神’的目的是要让所有人都死。如果我带领人们加真神教，结果就是帮他杀死那些无辜的人，然后自相残杀到死，如果我们对抗他，最终也是被他的追随者杀死，没有其他的结局。”方景瑜叹了气，“现在看来，恐怕我们的结局已经不远了，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知了这个注定的结局以后，我还能撑上这么多年。”

“因为求生是生的本能。”瑟利斯特平淡地接话。

方景瑜轻笑了一声：“是啊……你说的没错。”

“随听可以送给我吗？”瑟利斯特问。

方景瑜有些疑惑：“你想要这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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