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亮得晚，直到两人吃完了早饭，外面的能见度也还不是很，瑟利斯特正着橡胶手洗碗，突然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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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瑟利斯特和以前一样乖顺地应。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老农场主西德里克两边说好话，才说服那个工人放弃了前的，没有让局面演变成血事件。

“好。”付云蓝心有些复杂地对他说，“你都还没有准备好就被迫要独当一面了，在外面，你会遇到很多以前没接过的东西，好奇可以，但是不要轻易尝试，比如人、毒品和黑瓶巷那些……你懂的，很多事是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回的。”

“当然会。”瑟利斯特说。

“没有。”既然是狗，付云蓝就放心地舀起来吃了去，然后对瑟利斯特说，“你记得，不要买捷特农场的，他家卖的总是比宰杀的牲畜多，我们一直怀疑其中一些的来源不明，只是还没有发现证据。”

就是举枪对着那人的脑袋，手稳得就跟安了陀螺仪似得，冷静地通知对方再上前一步就杀了他。

付云蓝思考了一应该怎么表达：“这是……底线，一旦你越过了这条底线，一旦你开始将其他人视作一块可用的，对生命最后的敬畏也就然无存了。”

瑟利斯特抬看着仍然在拿勺戳块的付云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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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付云蓝皱眉，呼都变重了，“我们是人，当然不能吃自己的同类。”

瑟利斯特说：“你杀过的人可能比西德里克杀掉的还多。”

付云蓝抬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别激动，我没有想要吃人的意思。”瑟利斯特抬起视线，漂亮的蓝睛平静地看着付云蓝，“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持这样。”

“我不明白。”瑟利斯特说，“如果是在充足的年代里也就算了，现在这么稀缺，为什么你还持不能吃人？”

“……怎么了？”瑟利斯特问付云蓝。

“不要动。”瑟利斯特赶过来扶着他躺，“不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这个样什么都不

“我记得人这行为在人类的历史上一直都存在着，不是因为饥荒还是宗教仪式，或者只是个人的怪癖，从来就未曾断绝过。”瑟利斯特用叉叉起一小块狗放嘴里，“同样都是白质，人和狗又有什么不同？”

瑟利斯特困惑地丢餐走厨房，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警报声，悠又急迫的鸣笛通过城镇中心的扩音喇叭在整个小镇上空回。

“……有大麻烦了。”付云蓝脸苍白地说，刚才听到警报的时候他就反地想爬起来，结果伤一阵剧痛差让他背过气去。

“我明白了。”瑟利斯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倒让付云蓝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了：“你会听我的吗？”

要在资源日益稀少的废土上生存，以后这样的争斗应该会经常发生吧，蓝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了这剑弩张的生活？

“……是的。”付云蓝无法反驳这一，“但还是不能把人当……总之，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