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赵唯一脸瞬间黑了，“他跟你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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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那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孩听到动静一回，我们才发现那婴孩已经被染了，速度惊人地就扑了过来。苏杭迅速上车，正想开枪时却听到那母亲爆一声大叫阻止。”

“那个母亲唱的摇篮曲，我记忆中，爸你也给我唱过，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只有你一个人照顾我，还带着我去上班来着。”

地基地固然安全，却了无生机。太久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南渠在记忆里将外面化了不少，赵唯一听了后，很久才了个决定，“上就冬天了，天一来，我就带你去。”

南渠记得来基地之前的那个夜晚，城市上空少有地浮现许多星星，银白星光铺满夜幕，而好的夜空几乎成为末日的常态，就连白天里也常常万里无云，一条堆着数不清的冒黑烟的车龙，公路上仅有几只丧尸在觅。

“开了。”赵唯一顿了顿，觉得自己不应该讲这件事，沉默了会儿，他继续，“因为那婴孩已经扑上来抓住了苏杭的，他不能犹豫。”

由于他们久地不见人，日日来房门等赵唯一的黄欣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失望着，偶尔等到他来，黄欣则会追着给他送各东西，看他发了就会提给他剪，衣服脏了就说给他洗，赵唯一只当她的空气。只是有一天的时候，赵唯一终于舍得理她了，黄欣哭着质问他是不是喜男人，赵唯一一瞥向她，她又着气，“我本来不相信的，你爸爸那么说。”

“没那么夸张，总数算来，比从前少太多了……杂草生得比人还，树枝穿破砖墙，全都……荒废了，什么也找不到，人都在自相残杀，为了半个过保质期的罐，为了一罐碳酸饮料，为了生存，为了活着，有时候找不到吃的，就……杀了同伴。”

“……多久的事了，你记忆这么好？”

“为什么？”

见爸爸瞪着珠，赵唯一又，“上次苏杭想救对母，那小孩儿看着才一岁不到。母亲在末日扛了来，生孩后又一直东躲西藏，我们看到他们的时候，那母亲正在割自己的和血喂孩，还唱着摇篮曲。苏杭要给他们送，那母亲哭着摇叫他别过来。”

赵唯一指了指脑门，，“我聪明。不知是不是最近吃你的白质补充了营养的缘故，本来都忘了，可是听到曲又莫名其妙想了起来。像别人的经历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特别清晰。

“当时我枪都上膛了，本可以早救他的……结果我犹豫了。”

赵唯一听懂了，冷冷留一句“随便你”便走了。他差错以为是爸爸不听话，不仅跑去玩，竟然还敢跑去勾搭小女生。不过他家爸爸……的确是在这里憋坏了，每天都要希冀地问他一遍次能不能带他一起去，几乎成了个习惯。

黄欣又开心了，“你爸爸可喜我了！”她注意到赵唯一越发沉的脸，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又小心，“你爸爸不好，我每天照顾他，他埋怨你不去看他……”她顿了顿，觉得自己说得话听起来就像是指责，又立刻摆手，“不过我可以一直帮你照顾他的。”

南渠问他，“外面现在什么样？是不是丧尸成群，在大街上挤来挤去？”

“……那他开枪了吗？”

唯一是谁”，直到得到“儿”这个回答他才会罢休，渐渐地，爸爸选择失忆的回避态度也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