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陶陶的咳嗦声，把肖折釉久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急忙拍着陶陶的后背，让他把呛了一嘴的吐来。

霍玄慢慢转动扳指的动作一停，他收回审视的目光，略一，候在船的两个侍女这才小碎步跑过来将肖折釉和陶陶拉了上来。

肖折釉本想带着陶陶直接泅离开，可是瞧着陶陶发白的小脸儿，她心里不无担忧，这才任由那两个侍女拉上船。

两个侍女将他们两个拉上去以后，把他们带去船的位置。肖折釉明白这两个侍女是故意把他们带得离霍玄远一。

布袋里的陶埙了变得很沉，肖折釉把布袋放到一旁，忙问陶陶：“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陶陶了两气才摇摇，他的脸已经好了许多。确定陶陶无碍，肖折釉才松了气。

两个侍女有条不紊地给肖折釉和陶陶拧衣服上的，又拿了净的帕给他们发。

“阿燕、阿莺，你们在忙什么呢？”从船舱里缓步走一位的年轻妇人，好奇地打量着肖折釉和陶陶。

两个侍女同时弯膝行了一礼，其中一个规矩回话：“回夫人的话，这两个孩掉里去了。”

夫人？霍玄的续弦？

也是，她已经死了八年，他怎么可能没再娶，说不定已经儿女成群了。

肖折釉转过望向霍玄，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霍玄小半侧脸。他一直面无表地望着河边，他在看什么？看风景？

妇人看了一船侧的霍玄，用目光询问侍女。见两个侍女了，她这才松了气，微笑着走向肖折釉和陶陶。

“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摔着了？吓着了？”她拿着帕仔细着肖折釉额一块脏痕。

肖折釉有些狼狈地转过，说：“多谢夫人，我和弟弟没事。家里人要担心了，不叨扰夫人了。”

“也好。”她温柔一笑，又吩咐侍女：“阿莺，去把糕装一给这两个孩带回去。”

她又似自言自语地低声加了一句：“瞧着怪可怜的……”

肖折釉低着，脸上火辣辣的。被人同可怜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当侍女将包好的糕送过来的时候，她多想拒绝。可是瞧见陶陶渴望的神，她还是垂着睛，局促地小声说：“多谢夫人。”

画舫靠近岸边，肖折釉牵着陶陶了船，逃一般地离开。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陶陶使劲儿拽着她的袖，一连喊了她好几声。

“怎么了，陶陶？”肖折釉这才停脚步。

见陶陶大着气，肖折釉一怔，略歉意地蹲在他面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是走太急累着陶陶了……”

陶陶使劲儿摇了摇，结结地说：“、！是……是不是我、我想……想要糕，你、你生、生气了？我、我不……不、不要了！”

“没有，没有！没生气……”肖折釉把陶陶搂在怀里，“以后会给陶陶买好多糕，陶陶想吃什么都有。缕金龙凤蟹、缕脍、赤明香、玲珑牡丹鮓、单笼金酥、玉尖面、十远羮……”

陶陶挠了挠，说的东西都是什么？他怎么一样也没听说过？

肖折釉抬起，又看了一画舫。画舫已经走远，雕栏的椅空着，霍玄已经不在那儿了。

她是肖折釉，不再是那个六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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