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打至重伤。侥幸逃，却无可去，只好再度折返萧山，请求萧山派收留。

当该是独善其的时候，但殷岐思量再三，着实无法将一个陷绝境又负重伤的人拒之门外，便还是将他先安置在了派中，安排徒弟番照料。

不几日便是中秋，杭州了一场轻雨。

这雨朦朦胧胧的，如纱似烟地一飘就是三天。萧山派里的愁云惨雾好像也愈发的重，奚月在山间练功时，借着怒气挥剑将一棵参天榕树砍成了一截一截。

杨川在她宣时没有说话，等她咬着牙关缓和来，他才示意正一起对练剑法的方卓稍候，径自提步走向了她：“师妹。”

奚月背对着他站在一地狼藉前，他驻足一喟，伸手拍上她的肩：“不必生气。等雨停了，我们就继续上路，先去白鹿门取门达的罪证给太，再去雁山派救岳掌门，误会总能说清的。”

他温和的气令奚月心稍宽，但也仅仅宽了那么一刹，她的怒火就又腾了起来：“凭什么！”

“我就是不懂，凭什么！”她的手攥成拳，攥得直颤，“凭什么恶人能潇洒至此，步步如意。你我从不亏心，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反倒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

即便是被困海中命悬一线时，她都没想到这世间的是非黑白，竟能被颠倒到此等地步。

“萧山派素来如何，他们看不到吗！”奚月霍然转过，满布血丝的眸颤抖不止，“怎的掀起几句传言就谁都信了，怎么能这样！”

“师妹。”杨川握住她的胳膊，想说些话劝她，思来想去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化成无奈一喟。

当这局，其中确实无可奈何又难免恐惧。

他们那日其实算是及时发现了这场谋，也顺利地与罗璧和广盛镖行的人解释清楚了，却没想到仍旧落了陷阱之中。

不得不说，门达这一手着实厉害。若那两方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使得事在江湖上传开来，此计自成；而他们解释清楚了，门达则差人杀了这一人，他们照样百莫辩。

杨川握在奚月胳膊上的手攥又松开，往复几次，才问一句：“你还信正吗？”

奚月锁着眉看向他。

“你还信不信善恶有报，信不信邪不压正？”杨川语中一顿，“若你还信，我们就继续去该的事，让恶人恶果现世报。若你不信，这些事我也会继续完，除非门达取我命。”

他的神平和而不失韧，令奚月一瞬的恍惚。

她莫名地想到，很久之前，她好奇这位萧山派的师兄为什么要买官，便追杀他到那家叫三里香的酒馆。那日她是当真想要他的命的，可当他说“惩治污吏，肃清朝堂”的时候，她就鬼使神差地信了他。

那天他也是这样的神，也是差不多的冷肃吻。

杨川见她怔神，一时辨不她的心思，叹了一声：“只看你怎么想了。”说罢转离开，留给了她一片安静的天地。

奚月突然而然的、没什么理的觉得有些委屈。

连日来，她心里都憋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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