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空位就由你填。”

“不是，大人……”

“赏金也不会少的。”门达竖起一个指，猾地一挤睛，“一千两，黄金。国库吃，我自掏腰包给你。”

“……”杨川忽地噎声，心里大骂一声妈的！

门达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论银饷并不算多，这笔钱显然来路不正。

他于是端正作揖：“谢大人。”等拿了这笔钱，他便捐给与瓦刺作战的兵士去。

门达对他的顺从显然很满意，悠哉地了，缓缓拈着右边的那一撇胡：“去吧，好好，前途无量。”

“是，属告退。”杨川无甚表地又一揖，躬往外退去。

大堂中，他这个“外人”离去后，几位相熟的官员间终于掀起了一阵动。指挥同知连脸都白了：“大人，千斤指！”

门达抬手制止住他的话，故作着冷静，却无力抑制背后一层冷汗沁。

千斤指在江湖上名气颇大，修成者寥寥无几。

但今日之前，他们锦衣卫也见过一位会此功者。

——两年前命丧海上的北镇抚司千，奚风。

是他？

这个念令门达心底生一阵犹如被鬼魅纠缠的恶寒。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生这样的念，但细想去，却愈发害怕。

——那一次，死的不止奚风一个。但唯独奚风，死未见尸。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在历史上的这个时间，门达应该还没当指挥使。在接着要现的一个大事件里，前指挥使逯杲被砍死了，门达才当的指挥使。这里为了剧好理不提逯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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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返（三）

锦衣卫的嘴都很严，但假若是指挥使门达想放去消息的事，莫说锦衣卫，就是整个朝堂都会一夜之间传遍。

是以隔日清晨杨川再去北镇抚司上值的时候，迈院门就受到了一阵议论。

几个跟他同级的千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呀，杨川，听说镇抚使已是你中之？恭喜啊！”

“……没有的事。”杨川绕过他们，走大堂。曾培原在大堂中查验几样新到的火，见他来冷冷地一扫，转就走。

“曾兄！”杨川叫他，但没能叫住。想了想，也没再尝试，兀自走自己的书房。

杨川就算是个傻都知，门达这赶鸭上架的法，是真没安好心。

对方武艺过人，门达并没有真指望他缉拿凶手归案，只不过觉得他既有本事跟那人打一次平手，就有可能打第二次、第三次平手。

所以门达把他立军令状的事传得到都是。这样一来，那人的一个目标势必是他，他如果真能暂时不死，拖延的时间就让门达有更多的应对余地了。

——他对这没意见。虽然门达不是好人，但他也并不想把更多锦衣卫的命填去。

可问题在于，他并不是真的跟那人打了“平手”。

杨川难免焦虑地在书房里踱起了步，倒不是在怕死，只是实在好奇这位会千斤指的人究竟是谁。

那天门达没让他把话说完。他所知的会千斤指的两个人，一个是算是他的师叔，江湖人称“白鹿怪杰”的奚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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