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受苦、失落在外，对杜文瑾偏心许多，即便有这事，也很难绝了他的念；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自己说这番话来之后，杜老爷竟然看起来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父亲！”

王安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您知方之淮和杜文瑾是什么——”

“我说够了！！”杜老爷手里的龙拐重重地在木地板上敲了几，“给我去——去！！”

“……”

王安恨恨地看了杜老爷一，转甩手离开了房间。

方之淮冰冷而戾然的视线，直到王安离开了房间，才收了回来。

他拿手机给周渊吩咐了一声，便重新挂断了电话。

至此，房间里只剩杜老爷和杜文瑾、方之淮三个人。

“……她怎么说也是文瑜的母亲，”杜老爷虽然气极，但也将方之淮之前的动作看得分明，“即便是看在文瑾的面上，希望你也不要得太过。”

“……”

方之淮微微颔首，“杜老先生放心，我有分寸。”

看了两人再和平不过的相模式，杜文瑾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爷爷……”

“……你是不是早就知她对你抱有敌意了。”

杜老爷沉着脸问杜文瑾。

杜文瑾神微滞，过了几秒他去：“是。”

“你这，可真不知是像了谁了。”杜老爷叹着气，摇了摇，“你和之淮的事……我早就有察觉了。”

“…………”

杜文瑾然一惊，睁大了睛看向杜老爷。

见到杜文瑾那副作态，杜老爷气得瞪他：“你当我是老糊涂还是老——当初之淮护你的那副模样，那像是普通朋友吗？即便是叫你哥哥来，你看他能不能挡我的拐杖挡得都不眨。”

“……您怎么没问过我？”杜文瑾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爷爷您不反对吗？”

“我怎么可能不反对！”杜老爷把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敲了一，“我倒是想找你——可你那时候懂什么！”

见这爷俩一个比一个不好好说话，方之淮在旁边叹了一声，从杜老爷那儿接过话——

“我前一段时间，主动来找爷爷谈过了。”

杜文瑾怔怔地转向方之淮。

杜老爷却是又一敲龙拐，气得胡瞪：“谁是你爷爷！”

方之淮听了也不担忧，毫无诚意地转了回去“歉”——

“抱歉，杜老先生，跟着瑾儿一起，心里这样称呼您很久了；刚刚是一不小心，您如果介意称呼的问题，我还改回去。”

“…………”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显得特别小肚的杜老爷脸古怪地变了变，但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来。

“你谈过了……”杜文瑾神复杂地睖着方之淮，从里往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都不跟我说的吗？”

这次没等方之淮回答，杜老爷气哼哼地转过去了：“是我让之淮别跟你说。”

“爷爷说要看你什么时候才肯主动跟他谈谈。”方之淮接上。

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架势让杜文瑾招架不住，半晌后他无奈地看向杜老爷：“我怕您承受不住。”

杜老爷哼了一声：“当年我着枪林弹雨都承受住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崽崽的事，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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