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线一撇。

“果然还是个变态。”

“你以为……是因为谁。”

方之淮不怒不笑，神邃。

这个问题杜文瑾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楼大堂一声金锤敲响。

——

慈善拍卖开始了。

拍卖品无非就是与宴嘉宾中一些明星拿来的“私人珍藏”，所有拍卖品都已经经过主办方筛选、商定，到最后端上台来的，自然是清一地中规中矩。

杜文瑾托着颌，垂着恹恹地看着方似乎越来越的晚宴现场。

“……无聊。”

方之淮的注意力始终在他上，只偶尔会拉一桌上的金铃，以示价或加价。

此时一听杜文瑾开，他伸向金铃细线的手便停在空中。

“怎么了？”

“……”

杜文瑾没去看他，听底拍卖师扯着嗓喊——

“二十三万一次，二十三万两次……”

在第三个“二十三万”之前，杜文瑾探过去，绕开方之淮的手，拉响了金铃。

拍卖师一听二楼金铃声音响起，忙低看向电显示屏，然后才继续喊声。

“环业集团加价一万——目前价格二十四万。”

再次叫价三次而无人应答之后，拍卖师笑：“这由影帝王梓先生亲手设计完成的手工陶艺制品，落环业集团，谢方总对慈善事业的支持。”

二楼VIP区域。

方之淮无奈地看向杜文瑾。

“喜手工陶艺？后面应该还有类似拍卖品，拍来一起送到你别墅去？”

“不喜，”杜文瑾挑眉，“不是你要拉线吗？”

“通常不是真心喜的话，二次叫价之后就不会再加价了。”

方之淮掀，“我以为你喜这手工陶艺。”

杜文瑾撇了线，“一定要比较的话，我可能还是对影帝王梓本人更兴趣一。”

“……”

方之淮沉默了两秒，“你确定？”

“怎么？”杜文瑾懒洋洋地掀起帘来，嫣红的角一挑，“你要把王梓本人拍来送给我？”

“王梓不能送给你。”

方之淮向前压了，“但他老板可以。”

“……”

杜文瑾沉默三秒，之后似笑非笑地一扬眉尾。“环业娱乐什么时候把王梓挖过去的？”

见杜文瑾不理会自己之前问题，方之淮直。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参拍他的拍卖品？”

“给自家艺人造势？”杜文瑾略是惊讶地打量了方之淮一，“你是要破产了吗？还是方伯伯准备把你从集团层放到环业娱乐去了？这事还需要你亲自来？”

方之淮墨眸微狭。

“因为我替了本来该来的人，所以这件事要由我。”

“你替？为什么？”

“……”

方之淮默然了片刻，几秒之后他兀地一笑：“我可不会允许别人跟你在这样的环境坐在这么近的位置。”

杜文瑾笑：“这位置怎么了？”

方之淮底某幽而浊黑的绪粼粼微闪，须臾后他哑笑了声，垂去。

“近到可以……为所为。”

这不加遮掩的调戏让杜文瑾眸一凉。

继而一笑意浮上他的角。

“为所为？方先生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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