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刚要张，天斗老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了茶，视线在那茶杯上稍停，似是无意地开：“青禾殿主，你为执法殿殿主，望你谨言慎行。须知，有些话，可不是能够随便说来的。”

“没错。”另一位老接话，“而宗主和五位老之，只有苏老曾受教化鞭之刑，与教化鞭结怨——敢问苏老，这难还不够吗？”

“青禾殿主，你可有证据？”

“别叫那么亲密。”云起掀起角，笑得邪肆冷狞，“我不喜听见任何人这么叫他，也不喜看到任何人跟他狎近。在他面前，我还不想你们计较——所、以，”他话音骤然加重，眸光冷冽，“所以，别给我屠了檀宗的机会。”

苏清涟气结，却无言以对。

“青禾殿主，你这是要什么？诚心让外宗弟看我们的笑话吗？”

原因无他——执法殿殿主青禾，带着执法殿三位执法老和一众执法弟，气势汹汹地来了外宗大比的场地之外。

青禾的面比台上这五位老都要难看，他铁青着脸上前一步，作礼：“诸位师祖，值此外宗大比之际打扰，实非青禾所愿——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我檀宗执法殿传承千年的法宝‘教化鞭’，被人生生抹去千年神智，如今沦为废——这一，我必须向诸位师叔讨个说法！”

站在青禾旁边的执法老一个大礼揖，冷声：“教化鞭为宗千年传承的神智自主的法宝，想瞒过执法殿众多老弟，不痕迹地行抹去法宝神智，只有可能是比青禾殿主修为还要的混沌境巅峰——宗门之，除了宗主与五位老，不他人想。”

当年之事，他若真是问心无愧，也就不致让心阻碍修行、至今都未能破除了。

外宗大比行了一半，被迫停了。

言罢，云起再未注视苏清涟一，直接跨虚离去。

从外宗大比有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被迫中止的况，连素来脾气好的洪荒老都大皱起眉，目光有些不满地看着执法殿众人中为首的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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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叹了

龊之举，这等事却要载仙域史册，供人歌颂标榜……平日里满假仁假义的仙域修者，一到利益攸关的时候，就连纲常理都抛于脑后——你倒是说与我听，檀宗就是用这些龌龊行径来教化弟？”

苏叶和其他四位老倒没有什么意外，事实上在青禾来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猜到，青禾是要来找谁问罪了。

“……当年所行之举，有仇有怨你尽来索；但你若想伤害叶……”苏清涟手中剑芒乍现。

只是不意外归不意外，真听得青禾开，苏叶的眉梢还是难以察觉地抖了一，他叹了一气，抬起脸来，声音几乎称得上是温淡然的——

——

青禾闻言，面几变，但最后还是一咬牙，目光骤抬，望向苏叶——

闻此言，五位老面皆是微变。

旭老目光一沉：“在檀宗之竟会发生这等事……但青禾殿主，你如此兴师动众，不惜阻断外宗大比，是要讨个什么说法？又是要跟谁讨？”

苏清涟在原地站立良久，仍是心绪难安，脚一动，跟着跨虚离开了。

“我想与苏老讨个说法！”

青禾话音一落，台上台弟皆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