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叶面无表地认了——

旭老：“……”

看清了来人的脸，苏清涟面几变，最后几乎是从中逐字挤了话音：“——怎么会是你？！”

“混沌境。”

宗主府，松林涧。

“谁？！”

后面竖着耳朵听的弟们惊讶地发现，向来只有堵得别人说不上来话的督察老，这一次竟然被婵娟老一个问题给问住了。一时所有人都无比地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都以为你是神魂未成，而不知，你并非神魂不足，只不过……是心有障罢了。”

于是他们也就没注意到，苏叶后的另外两个徒弟快要把脑袋低到地面了。

苏叶：“……”

虚空之中，云起掀起角，瞳里气恣肆，他一步跨，站到了苏清涟面前。

半晌之后，苏清涟睁开来，眸光平寂如一潭死。

众人一默，包括四位老在，自然没一个肯相信苏叶这话的。只不过习惯了苏叶满嘴跑，他们也没把这句话怎么思索，就放了过去。

山惹了风寒了？”

——

——他当然不会说是因为那个逆徒给他咬得手指尖上都是嫣红的痕迹，偏偏他质特殊，人形时的跟凡人差不许多，恢复起来甚是缓慢。

苏清涟话音落时，周空气一阵，汹涌庞大的神识几乎瞬间就向着

修者寒暑不侵，惹了风寒自然只是婵娟老的玩笑话——只不过苏叶这副从往开始就包得严丝合的况确实古怪了些，她这才忍不住有此一问。

便在此间，他的耳边，蓦地一个声音响起——

而他脚尖落地的刹那，他之前端坐的那块圆石，轰然化成了一片齑粉，然后被瀑布雷鸣般的落冲散了一二净。

陡然现的声音让苏清涟面一变，他猛地抬眸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冷厉——

苏叶面无表：“死了。”

见苏叶不愿说实话，婵娟老也没再追究这个问题，直接转移了话题中心：“你那乖徒又宗一趟，这次回来是什么修为了？”

婵娟老却在一旁笑抖了：“苏师兄啊，云起师侄这么二十四孝的乖徒，今天是了什么才能把你气成这样的？”

苏叶成功被勾起之前被压制得无法反抗的记忆，冷冰冰地笑了一声：

倒是旭老主动在一旁搭话：“之前但凡苏师弟现的地方，云起师侄一定跟在后面，今天还是个难得的例外啊……他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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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和他座的这块圆石，在这接天的瀑布里，却是安然无恙，纹丝不动，甚至就连苏清涟垂在石上的衣角，都没有被那雾沾半。

苏清涟盘膝坐在瀑布的圆石上，阖目冥想，能将石冲走的瀑布像是从天穹接，轰鸣如惊雷的声在他旁永不停歇地炸响。

而后他站起，凌空一步，踏到了瀑布旁边的草地上。

——因为今天师父这件包裹严实的外袍，就是他们在看见儿不该看的东西之后，冒死提醒他们师父加上的。

“对，风寒加，要穿多。”

虽然苏叶不喜什么面里的虚事儿，可也不代表他就愿意着颈上手背上的吻痕给全宗弟参观。

苏清涟站在原地，没有回，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