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师——”

“虽然我是师兄，”苏叶飞快地截住云起的话音，迎着对方微怔而抬起的视线眨了眨，然后才接着，“但既然已经了宗门，这事还是我们师兄弟商量着来嘛。”

云起猜不透他这个心有九窍的师父在想些什么主意，倒是合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原意：“师兄想如何，云起随意。”

苏叶料也不能让云起说些什么意见来，索转回去笑眯眯地对那武夫说：“那便麻烦您安排我们二人的位置吧。”

那武夫闻言，面上一喜，了：“请二位随我到旁边的镖行分局稍事休息，半个时辰后我们便发。”

苏叶从善如地了，不忘揶揄站在一旁的云起：“走吧，云起师弟。”

云起无奈地望了苏叶一，抬脚跟了上去。

——

半个时辰后，小镇东城门外，停了一排车和几匹卖相极佳的骏。

这几辆车中，只有前面一辆稍大些的是用来给同行者乘坐的车厢，而后面几辆车都是拉满了货。

车厢一角，云起坐在苏叶旁边，不言不语地垂着，面上不见什么神波动，但苏叶偏偏就是能觉到他家乖徒那不易察觉的低气压来。苏叶于是有些好笑地给乖徒传音——

“云起乖徒，心不佳？”

云起没急着回话，蹙了眉向苏叶的方向稍稍一侧，避开旁坐着的那女“无意”地一碰，然后才传音回去：“……师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苏叶从里面听了不少无奈的复杂绪来，他一时笑得更了，目光似是无意地从坐在云起旁边的女上扫过，“这还没走，乖徒就往为师这里躲了几次了。若是待会儿上了路，颠簸起来，那乖徒可得接稳了投怀送抱的人啊。……唔，还有对面那位，神如狼似虎的，看起来都快要把我冰清玉洁细的乖徒直接吞掉了呢。”

“……”

摊上这么个无良师父，即便被揶揄成这样，云起也只能认了。

“不然，我和乖徒换换位置？”苏叶难得似乎有良心发现，主动开伸以援手。

云起停顿了一秒，思考了一结果，摇：“不必劳烦师父。”

苏叶笑得眉弯弯：“我不劳烦，送上门的艳福，我有什么好劳烦的？”

云起：“……”

片刻之后，车上路，颠簸渐起。刚开始那女还没什么动作，往外行了几里地后，车似乎压上了一块石块，只听车中“哎呦”一声，坐在云起旁边的女形一晃，就往云起上栽去。

“真没新意。”

苏叶仍是笑着，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传音密，那笑声也不复方才两人对话时的打趣，反而是带上些往骨里钻的凉意来。

车厢里安寂被打破，众人纷纷瞧过来，继而愕然，只见苏叶一只手正抵在那女歪倒过来的肩上。看起来纤白单薄的一只手，愣是在瞬间让对方骤停来，使得那女再没能往云起的方向多移上毫厘的距离。

那女原本都半闭了，此时听得车厢里一片诡异的安静，而自己侧受到的觉也和想象中大不相同，她睁开睛一看，继而低呼一声躲开了苏叶的手掌：“你、你这是什么！”

言语间反而尽是委屈。

“什么？”苏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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