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四位守峰老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以他们的修为，即便那人立即闭气他们自然也能察觉是谁动的声，恰是往届一个败于云起之手后了宗的守峰弟。他们能听得那人位置，苏叶更没有不能的理。

苏叶没急着开，他看了一云起，一如意料中的神淡然，仿佛被指责的不是自己。他于是笑了，笑声清朗，如泉击石，如金扣玉，如鼓琴瑟，如动笙箫。在这笑声里四位守峰老脸渐渐沉去。

笑罢之后苏叶望着台的比斗，声线净，却带着泉石和金玉的冷意：“以通脉境修为战任何灵境以与晋灵境不足一年者，无一败绩，为何骄傲不得？输了便是输了，偏偏连认输的胆量和气度都没有。如今被你们嘲笑的人，受天堑困，十年不得寸，却也是十年不退半步，你们且问问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将你们置于相同境地，哪个能及他毫厘？因自己的无能而嘲笑勇者，因自己的失败而贬低对手——修行是为生，可须知纵使毫无修为的凡人，也过百世扭曲的蛆虫。”

苏叶话音一顿，视线在台一扫而过，然后轻笑了一声：“抱着这样的心态，就算你们侥幸得混沌，也永远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怜虫。你们倒在那时候只有通脉境的师兄面前的一幕，会成为你们那百世的噩梦。”

坪台之上一时安寂，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开，有人沉思，有人羞愧，也有人不以为然。须臾后旭老叹了一声，同样是望着台：“回峰之后，修为封禁三年，此间便到后山反省。”

没指名姓，他后的弟里面有一个涨红着脸的自觉领了命：“……弟谨遵师祖教诲。”

听了这惩戒，众弟脸微变。而为“勇者”正义发声的苏叶笑意依旧，端起一旁的琉璃盏饮尽琼浆；他后的勇者本人还是一成不变的淡然，就好像之前褒贬完全跟他没关系，只在看见那空了的琉璃盏后，拿起旁边的玉壶给苏叶重新斟满。

一旁被抢了营生的侍童默默地把手收回去。

坐在洪荒老和婵娟老中间的是个面相年轻的男，从之前苏叶落座之后便撑着额望着这两人的方向，到了此时台上安静，他的目光带着些微意在苏叶和云起之间转了几个来回，张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认真，”说话时他望着苏叶，带着探究的笑意浮上脸来，他把往云起那儿撇了一，“端起师父的责任，还把为督察老的良心一起捡回来了？”

苏叶微笑：“天斗师弟这话说得……我向来尽职尽责。”

天斗老冷笑：“说这话你不心虚吗？”

苏叶诚恳地看他：“不。”

天斗老不再搭理苏叶，转向苏叶后面站着的云起：“云起师侄，虽然你之前遇人不淑摊上这么个师父，但凡事都是可以补救的，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天斗峰？”

这墙角挖得毫不专业，明显也没几分真心。

然而云起便是认真地也转向天斗老，面上虽没什么明显的神态，眸却熠熠地亮，亮得叫与他对视的人忍不住心虚得不敢直视——

“他很好。”玉立的男字字咬得清晰利落。

不是师父，也不是督察老。

只是他。

他很好。

天斗老愣了一，他仔仔细细地把站在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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