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还有事？”

“师兄过誉了。”洪荒老把这了天的称赞接得不慌不忙，神没半起伏，显然对苏叶的话一个字儿都没当真。

“……师弟告退。”洪荒老冲着湖心亭作了揖。

“有话站那儿说。”他师兄笑眯眯的，一没跟他客气。

洪荒老于是转过去面向孤峰，看着空中扬舞的雪，形顿了顿，抬步上山。到了山腰，方向一转，踏了园林，之后又是层层绕绕遮遮掩掩的迷一般的行，他才见到了湖心船形的亭上那人慵闲的模样。

洪荒老犹豫了，看了一亭中另一个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人，还是：“我上来前遇见了执法殿的三位执法老，大概是为云起而来。修为不足灵境不宗，是檀宗的规矩，师兄这样，恐引得外宗弟不平。”

湖心亭外落着雪，晴光却比外宗还要潋滟，那些碎似的雪粒纷纷繁繁地扑湖的怀里，只落一微不可见的波澜，纵是抬望去，天地之间大雪纷飞，簌簌而也好像没有半声音。这里的世界静谧得可怕，有人却独自在这寒琼峰上住了千年。云起心里轻轻一叹，在这翻飞起舞能将人

一旁云起也将视线落了过去。

苏叶勾一笑：“忘了说，他们不可能我。”

洪荒老隔着半个湖给亭中那人见了一礼：“苏师兄，我来送存了那五灵相关消息的玉简。”

三位老互相看了几，想想峰上那两位不知加几个曾字能数到的师叔祖，只能作罢，打回府。

“师兄不必客气。”说完他就准备踩上面，没成想脚尖刚落上去——

“多谢师弟。”

“不足灵不宗是寒琼峰以外的规矩，”苏叶笑地推回去，“寒琼峰上我是守峰老，别说青禾，宗主来了也没用。外宗有弟不平？那也简单，告诉他们，只要能我，他们纵然是一丝真气都没修来，我也给他开山门。”

“嗯，这峰上活人就督察老和他的亲传弟两位，就算和云起真论起辈分来，你们叫师叔祖前面还不知要加多少‘曾’字——那你们是想让督察老亲自来接，还是让督察老亲传弟亲自来接？”

洪荒老面不改地把脚收回来，右手一抬，掌心便多了一块约两寸的玉牌，他也没废话，抬手将玉牌隔空往湖心亭那儿送了过去。苏叶扬腕接了，神识一扫，将玉牌收储法，笑夸赞：“洪荒师弟学识渊博，师兄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称当代第一人也不为过。”

洪荒老暗叹了一声，“执法殿里也就青禾还能和苏师兄过过招，怎么叫你们来？”

“你们回去吧，等青禾回来，让他亲自来说。”

洪荒老睛一亮：“师兄这次大比之后准备收徒了？”

苏叶笑着：“单纯无知啊，年轻真好。”

三位执法老目瞪呆。

“殿主前几日刚离开宗门。”回过神来的三位执法老脸发苦。

洪荒老：“……”

洪荒老：“自然信的。”信了你的人，恐怕如今坟草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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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目送师弟离了视线，转过去看站在这亭里一角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云起。“明日便是今年的外宗大比了，乖徒要去玩玩么？”

“师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