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防她被地面的坑洼不平绊倒。

“——到了。”

思绪收拢，莫雷尔先生的话音随即响起，宣告他们的目的地已然就在前。

门没有关死，因为伯爵会来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这里。贫乏而冰冷的房屋，老唐太斯仍旧卧床不起，梅尔苔丝守在老人的床边，即为那位基督山伯爵的到来到忧虑，又不禁心生起了几分希望。

“我不记得年轻的时候帮助过哪位贵人，那位伯爵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老唐太斯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里虽然因为困惑多了一些光芒，但却还是死气沉沉，死亡的灰暗还未放弃从他这病弱枯的离开。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并且并不愿意接受这对其他人说无疑是天降的福分。如今，能够支撑老唐太斯打起最后一分神睁开的，也就是对那位大概认错人或是记错名字的伯爵大人自的期望了。

希望伯爵大人善良仁厚，愿意给他一个为儿埃德蒙·唐太斯述说冤的机会——虽然潜意识里也知，对外国的伯爵说这些闲话并没有什么用，但老唐太斯和梅尔苔丝都还抓着这微弱的一丝期盼。

楼，破旧的房门似乎一与墙相撞。

楼梯间，也传来了嘎吱作响的刺耳声音。

有人来了，并且，他的脚步声正在向二楼的狭小而黑暗的房间靠近。

坐在床边的姑娘颇为张地站了起来，无安放的手只好拽了自己的裙摆。而老唐太斯也勉地坐起了，几乎凹陷眶的灰暗球毫不转移地盯向门。

咚，咚，咚。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最终，就停留在他们的视线汇集的地方。

白发，俊的面庞也同样过分苍白的伯爵停在了那里。

他不是应该现在这里的人。

不止是因为，他看上去份显赫，不应踏这贫穷之人所居住的简陋场所。还有更多，更为复杂的原因。

他是跨越了他与房间的这两个人相隔的十年、几十年——乃至于更为漫的时间，才真正地站到了这里。

他也在这时与他们对上了视线。

*****

艾尔利留在了一楼，没有跟着埃德蒙一起上去。

这是经过了思量后作的决定，他觉得，这一次的重逢对埃德蒙来说无比重要，还是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最好。

莫雷尔先生把他们送过来后就离开了，他还有公司的事要理。独自留的艾尔利在一楼找到了一有些瘸的小木凳，搬到敞开后透了一片光的门前，也不介意这里颇为糟糕的环境，抱着膝盖坐了。

这木凳实在有些矮，但找不到更的了，本就在路上踩脏了边角的裙摆直接拖到了地上。艾尔利还要把裙捞一捞，维持着这个很是别扭的姿势坐了不知多久。

时间的逝对他而言也并不明显，因为，四周很安静，楼上的谈话声传不到面来。

艾尔利原本是望着门槛无所事事地发呆，但后来，不知怎么就将先前暂时抛到脑后的那个念重新拽了回来。

若不是因为“意外”，他现在大抵已经离开了，边不会有人陪着，更不会——

“我得好好想想。”

他对自己说。

确实应该好好想一想，摇摆不定或是久的犹豫，都会违反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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