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就是最终完成了复仇的埃德蒙·唐太斯。”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穿越回了“过去”。

男人那原本透刺骨冰冷的金眸里，像是有真正的火焰在燃烧。

“——但如今，不能消失，却可以释怀，对吗？”

时间无可菲薄地再继续延，到他的一生——再到他的死后，由执念化成的复仇鬼那里。

“从我在监狱塔见到如今的这个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是仇恨让你选择成为复仇者吗？还是，除仇恨之外，还有别的什么？”

艾尔利轻声说。

他小小地停顿了一，边的笑意却不自禁地了一些。回忆起当时的景还有当时的心境，文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已经表过自己心意的如今，他已经不用再避讳什么了。

埃德蒙也换了一衣服，没记错的话，正是他和艾尔利在某个世界独时，以基督山伯爵之名准备的贵族服饰。

“谢谢你的夸奖。”艾尔利也柔和了神。

舞曲似乎中途停顿了一会儿，再重新开始奏响时，艾尔利拖着的裙摆，主动迎向了正朝他走来的男人。

他曾经拥有过，他曾经失去过，他又在自己人生中最恶劣最绝望的阶段重新受到“”与“憧憬”的降临，然而，还未等他品尝到幸福与自怨自艾相杂的滋味，那照亮黑暗的小却无比明亮的光就突然间离他而去。

“因为，我在看到这条围巾的时候想到了你，才决定买它的。”

他是愤怒、本不受拘束的复仇鬼，却要压抑自己炽的意。他想要咆哮，想要怒吼，可骨里——不，藏在这似乎历经风霜而无比毅的躯里的灵魂，还是受到那份憧憬束缚而迟疑的矜持的灵魂。

逃离了暗恐怖的地狱，回到人世间，将报答好人惩治恶人一事完成得彻彻底底的伯爵，终于找到了他执着要去寻找的心上人。

不行。

艾尔利就正好可以仰起，就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话：

他本来还有别的机会，在未来的漫又短暂的生命里，寻找到另一个着他、让他能够察觉到“”的存在的伴侣。

“我很抱歉当初那么突兀地离开你，嗯，我知，已经向你过歉了，可是我现在还想再说一次。”

看见了。

但是，不行啊。

“可我又不能不承认……我有他的经历，我有他的记忆，我还是——有他的。我继承了埃德蒙·唐太斯的所有执念，那执念被愤怒之火燃，不可能烧尽，不可能消失，是的，不可能。”

“啊，文卿。”

他眨了眨，用手势示意大的骑士再把往低一，腰也稍微往弯一弯。文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如他所愿，让自己往俯。

十年。

一年。

没有随着他的低而转移，仍旧停留在咫尺之间这张丽的面庞上，如痴如醉：“如果可以，真想永远也不离开这片迷人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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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想要请求一……文卿，你的围巾，我可以暂时不还你，再多留一阵吗？”

“所

文毫不犹豫：“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你喜，请尽留，因为这条围巾——”

“还有……我对你的思念，我的不舍，我的不甘，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