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军靴的前端有着漂亮的红纹路，像是踏足过某人的心尖。

莫修将一块布巾盖在了我的上，慢条斯理地拭着我漉漉的发，旁边的侍从毕恭毕敬地撑着伞。

莫修笑：“第一次见到你时，从山上分开，我提醒过你什么？”

我漠然不语。

“我早就提醒过你，千万不要对他动心。你看看你自己，当时多好一小姑娘，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莫修凑近一，继续说，“如何，现在你还要不要同我个易？”

那天棋时，莫修也同我说过这句话，只不过那时候话里没有“还”这一字。

他说沈月卿病膏肓，他说其实他并没有把他当作兄弟，他问我要不要同他个易，我那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只说了一个字：“呸。”

现在，我依然只说了一个字。

“……好。”

不向大佬低不行。

沈月卿和罗厉的打斗太让我胆战心惊。而另一边罗寒和楚溪的战也还没有结束，双方都挂了彩。

二对二，个人没有胜负。

对西凉整支军队来说，占了很大的优势，我们这边还有主将，他们那边已经没了。

莫修挥了挥手，镇定从容地令攻城。

“师父——”

莫修的双手在我的，既贴又温柔地替我拭着发。

“别动，你现在过去，他会死的更快。”

“莫修大佬，你早就算准这一天了，是吗？”

莫修“嗯”了一声，然后缓缓：“理之外，意料之中。月卿重重义，与罗厉有不战之约。”

“可你总是在迫他他不想的事！”

“他不想的事？”莫修低低笑声，附在我耳边说，“想不想哪由得了他说了算？哪件事是他愿意的呢？月卿本纯良，渴慕和平，甚至尽心尽力去弥补他那些师兄弟们之间逐渐产生裂痕的谊。这又是何必呢？”

我问：“白七之事，是你授意辞镜的？”

莫修没有否认：“不过，这也是辞镜自己的意愿，毕竟储君之间的争斗，少了一个对手就多一分胜算。辞镜虽然是嫡，但毕竟在外落多年，在中威望不够，若无人保他，他连见到陛的机会都没有。选择与我易，是明智之举。”

“那钟离音——”

莫修听到钟离音的名字，有些慨：“那孩就更可惜了，可能是山老林里来的，没有过朋友，初尝一人温，就愿意为对方献生命了。”

“我和沈希白，不，应该是沈月白认识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真不愧是月卿的徒弟。”莫修赞许地拍拍我的，说，“反应真是够迟钝的。父亲与我易过，我助他潜归雲山庄三年，探寻有关藏匿白泽的秘密。我曾心忧过用何方法让他，但你……没令我失望呢。”

“朱珠，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月卿曾跋山涉替罗寒寻找到真正的解药，后来却使他变得更加严重。为此罗厉不得不从罗寒上度了一大半的毒，因而每况愈，现在他已经走到尽了。”

“而那解药，是我暗中命人换的。”莫修温柔又缓慢的声音让我浑都起了一层疙瘩，“月卿他那么信任我，怎么会舍得怀疑我，他竟然到现在都信任着我，甚至还在自责是他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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