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挥我们事。晚上依旧窝在那间大床房里度过。两三天后，我几乎已经闻到了自己上的馊味——从将军府来之后就没有洗过澡了。

这晚，我趁着另外三人睡，来到白日里准备洗澡的地方洗浴，刚脱掉一件外衫就看到河床中心慢慢探了一个。

然后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睛。

他见我来了也丝毫不意外，与他的族人相比，他对我们态度简直算的上亲切友好了。

“你们外面的女孩和我们这里的不一样，不能在这里洗的，会生病。”钟离音想了一说，“我让许婆婆给你烧些开洗澡吧。”

我一想到许婆婆那张脸，立刻就摇了摇。

生病和发馊都不算可怕了。

钟离音仿佛是看了我的顾忌和犹豫，笑：“许婆婆没有恶意的，她只是不希望我离开这里而已。”

“我们不是坏人，也……还算靠谱吧。”这话说的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西凉真的能打赢南诏吗？然后还能再收复东玄和北冥？

确定不是痴人梦没拿错剧本？

“我在这里，无论怎样，都能熬去。可我走了，万一……回不来了，她是看着我大的。”顿了顿，钟离音补充，“他们都是看着我大的。”

“他们总是包容我的一切。你看，就连我要同一个男成亲，他们都能接受。我没有参与二十多年前的战争，但我知，值得这么多人用三代的时间去守护的东西，一定很重要……跟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我会同你们走的，但必须要尽快，我只能在外面待三个月，三个月后谷里的盐就吃完了，我得回来送盐。”

没有很意外他会同我们离开，但仍然觉得有些莫名的伤。

钟离音没让我走，我便同他一起在这座山看了一遍。

因为土壤贫瘠的原因，这里连野草都不多。但凡是来的野草，生命力都十分顽，别说是野火烧了，就算是手，也是很难尽的，千丝万缕的，地扎在土壤里面。

“朱珠你看，那里是我爹以前的秋千，给我们这里小姑娘玩的……后来一场瘟疫，小姑娘病死好几个，都是和我有娃娃亲的，可能我专克女人吧，现在连男人都看不上我。”

白日里草让我十分困倦，但此时我还是努力支撑着神听他胡说八。

这里山不像山，不像，走完一遍后，他在一块石碑前停了来。

那块石碑上没有字，是一块无字碑。

但听钟离音说：“娘啊，对不起啊，这个雨的太厉害了，把你的名字都冲刷掉了。”他回过，冲我说：“朱珠，帮我娘写个名字吧，我不识字。”

我，没有接过他手里的土块，而是了惊鸿剑。

“令堂的名讳？”

“她好像姓张又好像姓赵还有可能姓王，我不是很确定。”

“……”心还能再大吗？

“我就叫她娘，我爹叫她卿卿，我娘也叫我爹卿卿，你帮我刻卿卿两个字就好了。”他抚着石碑，又问了一遍，“你会吗？”

“……会。”

我以剑代替刻刀，用西凉文字在上面刻了“卿卿”二字。

“娘，孩儿要去大事了，这几个月不能给你来摆贡品了，你要是肚饿了就先忍耐一吧，或者看看张婶五叔他们那里有没有多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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