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曙州,万一有个什么事怎么办,非要自己来。纪策还没说话,颜景同气得不行,死活不让他来,拦着拦着就拿皇帝的帽来压他——吵吵嚷嚷了半天,老
一拍桌
:老
去!”岑破荆大笑,“看吧,还是兄弟靠得住。”
迟衡笑了:“哈,我没白疼他。”
“我天天为自个儿的四个夫人挠,一天到晚争风吃醋,一个不小心就引火烧
了。哈哈哈更别说你
边的一个个,比人
还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都给你驯得比
还服,诶,有什么诀窍?”
迟衡眉一扬:“是我被他们驯服了。”
“看你笑得那德行!”
迟衡弯起一弧笑,笑得得意,笑着笑着他的眸光一闪:“我没给他们留什么,如果我忽然不在了,就像朗将一样,一把火烧了。捡几
骨
给他们一分,好让缘分来生再续。”
岑破荆一蹙眉:“瞎说什么。”
迟衡仰笑得释然:“随
说说,人,哪能想那么多
后事啊!我喜
过的人,实在,舍不得让他们孤孤单单。”
岑破荆听得云里雾里。
风一薰,岑破荆额
尽是汗,大手一抹岔开话题:“以前你从来不提朗将,现在终于想通了吗?这就对了。人各有命,珍惜
前人,
多以前两个人活,现在你把他的那份也活
来,是不?听说你在炻州造了几艘大船,为的是去南海那边看看,哈,还是当皇帝好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迟衡但笑:“还听说什么了?”
“多了去了。比如在淇州什么山中辟了一大片良田,在夷州什么河边修了一个大庄园,就差送童童女去找
仙地了。我原先不信你要归隐,这
传闻多了,不由得不信。可惜,问纪策问骆惊寒,都说不知
。”岑破荆嘻嘻一笑。
“若连你都瞒不过,怎么能骗得过纪策和骆惊寒呢?”
岑破荆促:“咱哥俩谁跟谁,你还对我瞒着?老实说,到底相中了元奚哪个地方,咱俩
个邻居!一朝天
一朝臣,我给卸甲归田啊!”
迟衡一笑:“你自会知。”
言语间,不知不觉到了一芳草坡地,迟衡一勒
,神
变得肃穆。
岑破荆环视四周,此地开阔,坡地起伏,薛萝缠树溪绕岭,景致蕴青幽
,听得见鸟啼,听得见树叶
的簌簌声。岑破荆蓦然想到什么,转
:“这里吗?”
迟衡目光迷惑:“不见了。”
当初埋的坟不见了吗?
迟衡喃喃:“我当初怕有人来毁他的墓,本没堆坟
,只在一棵百年大树前堆了几块石
。”
目之所及大树也有,但多的是两围来的树,一看就不过十年;也有小松树,小杂树,还有不及腰的荆棘丛,再不就是披满绿意的缓坡。
岑破荆:“山
都很像的,咱们再找找。”
迟衡一动不动,目光逡巡,只有一丛一丛的血红杜鹃,皱起的眉
渐渐展开,恍若有所思悟一般,忽而说:“破荆,当年
颜王军,你我相识,一起杀敌一起领军;后来我
了青竹寺,是你把我找回来的;我们一起建起了乾元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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